天使,呵,如果在兩年前說這些話時末或許會瘋狂相信他所說,現在,只會招來厭煩
“你不信?我開玩笑的”
時末冷眼看向他,說,“只有朋友之間才會開玩笑,我和於先生算不上朋友”
他鄭重其事說明,“至少我們是鄰居”
“我至今不知道上一任鄰居姓誰名誰,是男是女,何時搬走,又何時換了主人,對我來說就只是住在對面的人,僅此而已”時末自認為把話說得很清楚,不會再有任何能再熟識的進一步,止在此處。
氣氛莫名陷入尷尬,而時末很喜歡這樣的尷尬,只要別和我搭話就行,如願彼此靜默了幾分鐘,他收拾好信件,站起身要離開,可是始終沒聽到關門的動靜,被迫抬頭看向他的動作,
對上他眼,時間太過倉促不等看清那眼神中包含的意思,已經消失不見,換成牲畜無害的略帶歉意的淡淡笑容,
“時小姐,我沒交過朋友,不知道朋友的界限,唐突了,抱歉”
“哦“
這個回答非常冷淡,準確的說這個女人非常冷淡,自經由門衛大爺互相介紹起,這女人每次見面都是以同樣陌生的表情對待,像是上一次的見面從沒有走心一樣,在她的腦中沒留下一丁點的記憶,這樣下去到何年何月才能讓她,於擎陷入沉思,
她突然問,“你不是有個朋友,就是”
“夏洛克?”見她目不轉睛看過來,於擎恍然發現,平靜無波的幽深湖泊終是有它為之蕩起漣漪的存在,這個名字就像是啟動她變成另一個人的按鈕,從漠不關心到好奇專注,只是不知,一旦觸動,是否會是自己希望見到的結果,當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稱不上朋友,他整天病怏怏的,紳士過度,典型的英國男人,作為男人卻有雙女孩子似得可愛眼睛,身上還有一股子花香味,個性自私,我和他不算是朋友”
夏洛克,已經好久沒人在自己面前提到這個名字了,上一次小井用這個名字把自己從萎靡的地獄喚醒,而現在,從他一位不算是他朋友的口中聽到,用那麼無所謂的語氣,像是他的生命也跟著可有可無一樣,無足輕重,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你憑什麼這麼說他,你瞭解他什麼你算什麼,這麼評價他滾,滾開”
果然變成了另一種陌生的樣子,如果平時是冷漠疏離的話,那麼現在於擎看到是,怒目而視,厭惡至極,事情的發展與預想的方向完全背道而馳,準確的說是邁向窮途末路。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藤井樹不愛渡邊博子
週五下班後,回家換下工作裝,乘坐駛向郊區的公交車,拿著大衛給的地址在下車後走了十幾分鍾終於來到一所別墅大門外,周圍種著一片白色的玫瑰花,剛一走進,香味撲面而來,非常熟悉,又令人懷念的味道。
推開門進去,映入眼簾的又是一片盛開中的紅色藍色粉色相交的玫瑰花園,爭相簇擁在石子路的兩邊,在晚霞的映襯下分外嬌豔,心情莫名跟著悠揚,是他身上的味道,原來他曾經生活在這樣玫瑰花香滿堂的地方,
由大衛領著來到佑佑所在的房間,見到了他的父親,“好久不見,聽大衛說你要來接佑佑,坐公交車過來的?”
“是”
“太遠了,這離公交車站有點遠,今晚就在住一晚,好吧?”
“好,謝謝”
“不用客氣,一家人說什麼謝謝,啊,不是我是說,雖然你們沒結婚,但我和他媽媽已經把你當成一家人了,”
“我們是一家人沒錯”時末點頭應道,
“好好,哈哈,一家人”
他的父親比兩年前蒼老了很多,兩鬢斑白,經歷失子之痛的父親該如何接受這個現實,比之時末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