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攝出,丹鼎竟是紋絲不動,林牧微一皺眉,靈力越發湧出,但這塊丹鼎就是如同在地上生根一般,一動不動。
疑惑地看了看丹鼎,林牧起身一躍,只見巨大鼎中,空無一物,只在鼎底有層黑色的水液,分毫靈力也無,像是許久未清理的雨水一般。
林牧正要移開目光,卻突然感覺不對。
這火湖之中,火靈肆虐,便是一塊冰也馬上融化成汽了,這丹鼎裡又怎麼可能存留著這些水漬!
可惜這個鼎爐不淺,足有一米餘深,自己伸手也無法夠進去,用靈力無用,若是進去,又難免踩到這片不明的黑水之中,也不知這是什麼液體,有毒無毒……
“有了!”
只見林牧身化妖蟒之身,首頸盤於一側鼎耳,烏沉的蟒尾,慢慢探向黑水。
尾尖的鱗片,輕輕與黑水接觸,一股徹骨寒氣猛然自這小小接觸點爆發出來,同時一股巨大力道,直衝上方。
若不是林牧反應極快,緊緊纏繞著鼎耳,只怕整個身軀都要落入鼎爐之中,凍成一塊寒冰了!
前大部分身軀隨空一落,林牧竭盡全身之力,終於將那爐中尾部一點點取了出來!
只見烏黑蟒鱗上,已是一片藍光冰晶,近半米的尾端,如同萬針刺骨,寒氣之深重,竟是林牧此生未見!
強忍冷寒,林牧勉力爬到臺邊道路,將尾部一點點靠近道邊,與那噴湧的岩漿幾乎近在咫尺取暖。
林牧曾在電視上看過《林海雪原》,就是智取威虎山,裡面的人凍傷後,不能用溫水取暖,而是要用雪來回搓動,活化冷血,否則會被寒氣入體,凍有後患。
但林牧經時已經顧不得那麼多,這股寒氣來得如此猛烈,儘管只是一小片鱗甲接觸黑水,但依舊是讓林牧半米身軀麻痺,全身發寒,若是再不忙取暖,林牧怕自己馬上就要凍得昏迷,又或者說是“冬眠”過去。
蛇蟒類,遇到自己難以抗衡的寒冰天氣,性子就會越發懶惰,陷入沉睡。
在這樣一個地方昏迷,林牧可沒那麼心大!
所幸這外界就是一片火湖,空氣中都遍佈著躁動不安的火行靈氣,林牧全力運納靈力,滾滾熱潮如雲湧至,頓時只水火交激,平蕩一片風雲。
只感體內如一片戰場,亂兵互衝,天地變色,一股冷寒交替的變化,在尾尖反覆湧起。
“剛才那股大力,是浮力!!!!”
任林牧是再頑劣不堪的存在,也知道低密度的物質進入高密度物質的不同,就如人可以浸在水中上浮,卻不可以浸在鐵石中一樣。
剛才自己尾巴隨意一下,雖只是一片鱗片的體積,竟然就有這般大的浮力,那那片黑水的密度得有多大?
林牧不敢想象,先前只以為是普通水液,卻突然給自己造成這樣大的傷害,其中詭異之處,根本無法形容。
“不管了!試看看,連著鼎一塊弄走!”
但看那丹鼎三足立地,也不像是與平臺相連的樣子,莫非……
林牧目光閃動,龍蛇劍歸於腰間劍鞘,全身靈力氣運雙臂,足下穩石不動,雙臂滿力一舉,只見空氣中爆發出一股奇異聲響,似是要將一塊竹子強制撕裂,若非絕力,根本無法造成這樣的聲響。
可惜,也只是微微晃動而已。
“果然,這個鼎爐與周圍氣脈勾湧一氣,雖只是一鼎之身,卻如同一國之群,自己用靈力去移動它,還沒靠得跟前,就被這撲天蓋地的火靈力擊得沒影。”
而自己蠻力去舉,又被這鼎中重水壓制,也不知這鼎中黑水是何存在,竟然讓自己一身怪蟒之力無法發揮,雖是水形,著鼎爐裝上一爐生鐵還要來得重。
“有趣!且先記錄下這《騰蛇伏龜外身決》再說!”(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