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玄一震,眼神複雜起來。
溫言淡淡地道:“我不指望你能為我這幾句話忘掉仇恨,但你要記著,你的命永遠不只是你一個人擁有!”轉身大步離開。
盧玄看著他背影,終於一咬牙,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
回家的計程車上,溫言接到了龍聆宗的電話,後者也不客氣,直接質問他當時救盧玄的緣由。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當然是為了保護你,當眾殺人,回頭你上法庭時檢察官能給出上百個目擊證人證明你殺了人。”
“少廢話,”龍聆宗哂道,“我敢殺就不怕被抓,而且能抓到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是嗎?不知道是誰上回被關千千給抓了,還得靠我去救。”溫言不由笑出來。
“喂!”龍聆宗窘道,“那只是個意外!我要是知道她那麼厲害,絕對不會貿然進去。”
“開個玩笑,算了,我直說吧。”溫言斂住了笑,“那傢伙其實是個大好人,我不想他死。”
“好人?”龍聆宗錯愕道,“不顧無辜人士生命,想當眾引爆雷管的‘好人’?看來你對這兩字的定義和正常人有所不同。”
“不,我說真的。”溫言認真地道,“剛才那事會是他人生的唯一一次,不會再出現,我相信我的判斷。”
“……”那頭龍聆宗無語了。
“另外,剛才那麼做,其實我只是想以命償命,以另一種形式。”溫言再道。
“你是說救他一命,還他老爸那命?”龍聆宗微微皺眉。
“聰明。”溫言讚道,“他和鍾令海那種人性格截然不同,拋開報仇這事,絕對是個大好人。我的判斷一向準確,就像你和宗巖,我不會看錯。就當給我個面子,在他再次採取報復措施前,不要殺他。”
以葬生會的實力,假如龍聆宗真的全力暗殺某人,恐怕就算是他溫言也未必能擋得住。因此溫言這句,等於是替盧玄再次保命,龍聆宗默然片刻,終嘆道:“算了,我拒絕不了你。就這樣吧,我會持續調查那光頭男的事,一有新的進展,立刻通知你。”
溫言點頭道:“好。”
那頭龍聆宗正要結束通話電話,忽然又道:“謝了。”
溫言錯愕道:“嗯?”
龍聆宗故意裝出火大的語氣:“雖然我早知道盧玄引不爆雷管,但你卻不知道。剛才飛身救我,雖然我不得不說一句你tm太小看老子的反應能力,但還是要說一句‘謝謝’。”
溫言失笑道:“我以為什麼事,兄弟之間,用得著這麼客氣?”
那頭也是一笑,結束通話了電話。
溫言把手機揣回了口袋。
龍聆宗始終都是他的兄弟,只要他提出要求,就肯定會答應。現在的問題是盧玄肯不肯放棄仇恨,不過這隻能讓時間來驗證了。
褲兜裡,手機忽然再次響了起來。
溫言不得不再次摸出手機,卻是個陌生號碼,不由微怔,按下了接聽鍵。
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溫言?”
溫言立刻聽出是誰,眼中笑意浮現,但語氣仍是那麼冷淡:“沒想到鍾老闆竟然查到了我的手機號。”
“這不是什麼難事。”那頭的鐘令海冷冷道,“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呵,說這麼爽快,你知道我會怎麼限制你嚴守約定嗎?”溫言不疾不緩地道。
“限制?怎麼限制?”鍾令海錯愕道。他再三考慮之後,才下定決心,答應溫言的要求,卻沒想到竟然還有“限制”一說。
“我既然決定了要治你,就不容失敗,但我不信任你的自我控制能力。”溫言慢條斯理地道,“所以,我要對你進行生理限制,讓你三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