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天牢內所有人都睡死了過去,包括內裡的獄卒,但為了讓一切看起來無異常,我並沒有對那些在外頭巡邏的兵卒下藥。
反正以我的輕功,就算帶著師弟,逃過這些眼線,仍然輕而易舉。
我帶了個與師弟身形差不多的男人進了天牢,拿他把師弟換了出來。
“有什麼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
師弟全身找了個遍,只找到了一排銀針,那是爹死前交給師弟的冰魄針,治病救人的神器,不論什麼樣的烈火都燒不化,“呵,這東西不錯,不怕被燒得辨識不清。”
“你要放火?”
“不然,怎麼能隨便找個人,就能讓他們以為是你呢?”
“你。。。。。。”
我不想再與師弟囉嗦,直接點了他的睡穴,從他身上拿走冰魄針,塞入那個替死鬼懷裡,扛著師弟出了天牢。
師弟比想象中的重,為了方便行事,我不得不先找個隱蔽的地方放下他,再回到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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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扔下手中的火把,輕巧地躍入黑暗之中。
幾次來回,也沒人能發現我的蹤跡。這多虧了我那死去的爹,為了教師弟習武,連帶著順便教了我。可惜我不願讓他如願,只學輕功,其他的一概不學,不然也不至於總是敗在師弟的手下。
我再次扛起師弟迴轉身,發現天牢所在已火光沖天。
陣陣哀嚎傳入我的耳內,彷彿入了阿鼻地獄。
看吶,師弟,為了救你一命,我手上又多了多少條人命。可你不會在乎,你的眼裡,你的心裡,只有那個沈慢。
我無所謂地牽了牽嘴角,既然你讓我那麼痛苦,我又怎能讓你如此舒心?
菊花釀中除了化功散,還有忘憂草,師弟,你沒有嚐出來吧?正如我所言,給你用的藥,我都會量身定做。
呵,師弟,我的用心良苦,你可有體會?
就讓所有的過去,都隨這場如阿鼻地獄的大火,化為灰燼。
你會有一個新的身份,我們會有一個新的開始,不再有仇視,不再有讓你覺得不堪的回憶,亦不會有一個讓你愛得連命都不要的女人。
師弟,你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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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心歡喜地看著師弟睜開眼睛,等著他問我他是誰。然後我就可以告訴他,我為他設計好的全新的一切。
可,師弟卻一臉冷漠的看著我,不是陌生和疑惑,而是冷漠。
“師弟?”我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他依然沉默地看著我,我以為是我的藥出了問題,卻聽得他說,“師兄,我們打個賭,如何?”
“你。。。。。。記得我?”這,這不可能,我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你怎麼會記得我?為了不讓你發現酒中有忘憂草,我特意除去了它的味道,軟經散又讓你內力全失,你不可能不受其影響。”
“師兄,你素來只喜研究毒物,你當然不知,幼時師父為我配製的藥,向來以忘憂草為引,此次所服的分量,根本不足以讓我失去記憶,況且,你為了去除它的味道,添了其他藥物,更加減弱了它的藥效。”
師弟的回答,讓我向來引以為傲的製毒之技,顯得如此粗鄙。我真的不得不承認,師弟的醫學天賦,遠勝於我。難怪在爹的眼裡,我及不上師弟的一根頭髮來得寶貴。“賭什麼?”
“就賭即使我失去記憶,只要你讓我再次見到沈慢,我依然會愛她如斯。”
“呵,這對於我有何意義?”如今師弟沒了武功,我有的是方法讓師弟成為我的傀儡,我又何必如此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