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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

她喋喋不休,他一聲不吭;她講累了的時候,他也吃飽了。

“容遇,我餓了,累了。”她苦著一張臉,容遇沒說什麼,竟是自己收了碗碟進了廚房一會兒,流芳走進去時,他已經把碗洗好了。

迎上她驚訝的目光,他笑笑,“這有什麼?以前我娘做飯,都是我爹洗的碗。”

這句話,有些曖昧。

“你也會做飯?”她遲疑地問。

他點點頭,“比你會一點。”

“那你為什麼自己不做飯?!”她有點火了,敢情自己又被戲弄了一回?

“你想要銀子,我想要吃你做的飯,各取所需,有何不可?”他執起她的手,不顧她的呆愣,把她帶進了屋裡。

他在神龕前點了一炷香,交給了流芳。

神龕前是一副畫,畫紙已經發黃,可畫上的人物依舊栩栩如生,青衫男子攜著白衣女子的手相視而笑,目光中的深沉愛意表露無遺。他的臉上,依稀有著老韓王的影子,而她,清秀嫵媚,只需一眼便知道容遇那張傾折人心的臉是從何而來的了。

流芳傻傻地拿著香拜了兩拜,插入香爐。

他跪下,她也跟著茫然不知所措地跪下,只想著入鄉隨俗,入鄉隨俗就好……

他肅穆和恭敬地磕了三個頭,流芳覺得自己要是一直這麼僵直了身體,似乎不是太好,於是,也磕了三個頭。

他站起身子,走出了屋外,流芳也跟著走了出去,只見他轉過身來神色怪異地望著她,說:

“剛才沒叫你磕頭,你為什麼就磕頭了?”

“啊?不能磕頭嗎?我只想著對先人要尊敬……”收了你一千五百兩銀子,那三個響頭送的行不行?板起一張臉想嚇誰啊!

“你要記住,是你自己自願的,我沒逼你,你不要後悔。還有,你這輩子都不要再像今日一般對著別人的父母磕頭,知不知道?!”

“是的,我自願的,這有什麼好後悔的?故弄玄虛!”

上了馬車,他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盒酥餅,她兩眼發亮,伸手要拿。他搖搖頭,她早已餓得受不了, 他卻輕描淡寫地說,一物換一物。

換什麼?怎麼換?她正怔忡之際,他已俯下頭來給了她一個親密纏綿的吻。

她似乎有些明白過來,正要用盡餘力大聲抗議時,他卻用一塊酥餅就堵住了她的嘴。她恨恨地咬著酥餅,看著他薄唇噙笑,一副天質自然風流不羈的樣子,就恨不得來一招如來神掌把他震到九霄雲外。

“我的父親,叫百里越;我的母親,叫容珂。記得危樓上我吹的壎曲嗎?虛嵐子不是我的老師,而是我的外公。”

流芳剛剛嚥下了那口酥,剛想說什麼,一杯水遞到嘴邊,她又忙著喝水了。

“我母親的琴彈得最好,我們在幽浮山生活時,她常常彈琴,我父親善簫,但是她獨獨讓我學壎。”

“為什麼?”流芳終於可以發話了。

“她常說,壎有最古樸的外表,最平實的聲音,最單純的心意。”

“她一定是個好女人,值得你父親為她放棄了那麼多。”她有些小心翼翼,怕觸到他的傷。

他的視線放到車窗外,天色已經漸黑了,沉默了半晌,她下意識地覆上他的手掌,“容遇,我說的那些,比如泡麵什麼的,你相信嗎?”

他轉頭看她,“為什麼不信?在危樓,我就知道你不是我那個表妹了。”

她的心忽然有了幾許激盪,泛起陣陣漣漪。他說,他信她說的話,聽起來天方夜譚般的話。

“你的父母縱然不在了,但是你可以相信他們是天上最亮的兩顆星星,你走到哪裡都能看見他們,他們永遠在你的心上;我的父母健在,但是我卻永遠都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