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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我們都覺得很奇怪。」給布朗特家的人送禮,就算不是出於巴結討好之意,至少標上自己的名字與祝福,算是一種心意,也免得跟其他人的禮物混淆了。

所以說,這樣的做法,從各方面都叫人難以理解。

「有什麼頭緒?」修亞說,「我就是在快結束的時候去大廳裡露了個小臉,基本上沒注意過有哪些人,表哥你有沒有見到過眼熟的或者奇怪的人呢?」

西摩爾抿了抿唇,腦中莫名其妙地浮現了一對湖藍色的眼,偏紅色的發,然後是那人稍顯受傷的神情。眨眼間,那人微勾起嘴角,從悽悽哀哀變成清清淡淡,於他身側擦肩而過,冰涼的氣息彷彿山間的泉水甘冽清苦。

怎會想到他呢?西摩爾愣住,對自己平白冒出的念頭感到很不解,然而,轉念細思,那人不是正符合『可疑』和『眼熟』的標準麼?只是,連他也不知道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那人。

修亞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麼啦?西摩爾表哥,你都想到發呆了。」

「昨晚確實有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公爵說,「因為他暫時還沒有鬧出什麼事,加上我不想破壞傑夫的生日,就放他自己走了。」

「身份不明?你知道對方的姓氏嗎?」唐娜深思道。

「我沒來得及問這個,他就很不高興地離開了。」

「那……唉,那太可惜了。」

「可是,」公爵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他臨走前說,要是有人想見他的話,則需在東面的房頂掛上鷹旗。只要他看到這面旗子便會過來了。」

唐娜和修亞均是對這個要求感到不解,面面相覷,覺得這人似乎非常的神秘且自大。

公爵想了想,又說,「對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誰,但是席爾維婭的妹妹把他帶過來的。你們見過黛茜絲的吧。她抱怨說那個叫杜蘭的人……雖是個風度極佳的男士,卻也是個利用她感情的大騙子……」

不等聽完後面的話,唐娜已然驚呆了,手指顫了幾下,使勁扳住椅子把手問西摩爾道:「你、你說什麼?黛茜絲真是這樣說的嗎?」

她平常最看不起那種名聲敗壞的女人,此刻卻像找到了救星一樣,盼望誰能進一步證實那番話。

「我敢打賭。」公爵說,「我轉述的絕對沒有半分差錯。」

「現在去房子的東面掛上鷹旗!」唐娜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命令道,完全不同於老年人的衰弱,彷彿她無力的軀殼裡瞬間被注入了強力刺激性的藥物,「快點,我們走吧,不能再耽誤一秒鐘了!」

與此同時,那椅子砰地倒下,無人理會。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杜蘭的手背託著臉頰,定定望他,用了個不容置疑的語氣,在疑問句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矛盾。

約翰大字形躺在床上,愜意地敞著小肚皮,紗簾下,窗外吹來涼快的風。人生快事,莫過於在秋日餘溫未散時,抓緊機會享受一下氣候冷熱交替的感覺。面對杜蘭試圖撓他癢癢的舉動,只是哼哼了幾聲,像條死魚般的一動不動。

「回答我。」杜蘭看不下去這頭幼龍懶洋洋的模樣,用力捏住他的小腿肉,「你在想什麼?那孩子遇見你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看就覺得很不正常。」

「嘻嘻,媽咪不高興有人親近我嗎?媽咪嫉妒了嗎?」

好欠揍的語氣。

杜蘭惡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如願以償地聽見約翰的慘叫聲:「嗷嗷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