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舉措是為了給人民一個交代。
無論如何,當初被大家誤以為早就化作了時間的塵埃,沉入了歷史洪流當中的種族,終於用了極其強勢且桀驁不馴的姿態迴歸,懷抱著復仇的信念,要將所有對付過它們的卑鄙小人,統統征服!屠戮!毀滅!
沒有人懷疑過,龍族的怒火會讓伯尼坦乃至整個帝國都陷進重重烈焰赤海中……
但也沒有人放棄抵抗過。
或者,正如我們之前所說,人民已經變成了武器和盾,而武器和盾又怎麼會產生獨立想法呢?
杜蘭望向前方款款走來的精靈,毫不掩飾的濃濃的嘲諷被對方收盡眼底。芙萊婭微笑了一下,並以客氣到虛假的態度行禮道:「法師閣下,咱們又見面了。」她瞥了一眼他身旁的伊文,面色微微變化,像是非常厭惡,到底還是沒有顯露出來,「您覺得結界能支撐多久呢?幾天?還是幾個鐘頭?」
杜蘭輕輕扯了下嘴角:「不知道。」
「謙虛並不總是一件好事。」
眼見周圍來了愈來愈多的人,都是身穿潔白服裝的神職者,一致舉起法杖將面前的青年視為攻擊目標。芙萊婭加深了溫柔的微笑。儘管他們看起來絲毫沒有慌張,但是,她一點不擔心,人類的天賦畢竟是有限的,在魔法方面能敵得過精靈的屈指可數。
「閣下意思是?」杜蘭自然能看出來這些人來者不善,更令他驚訝的是,他們居然都肯聽一名精靈的指示,表面卻不鹹不淡地跟芙萊婭扯著皮,「您需要我的看法嗎?」
「我當然不介意聽聽。」
「呵呵。」
如同在說著荒唐的笑話,可是互相都沒有開懷大笑。杜蘭目光移位,望向雷雲翻滾的天際,淡淡問道:「大敵當前,你們還有心情內鬥嗎?」
「哦?我倒是不曉得,您什麼時候變成了自己人了呀。」
「我們有個共同的敵人。」
「啊?」芙萊婭顯然愣了一下。
「這個罪惡的種族,根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說這話時,他的神情看起來沒有任何虛偽的成分,「在這一點上,我跟您絕對沒有分歧。所以,為什麼我們就不是自己人?」
芙萊婭沒料到事情會朝這種方向發展,原地呆了片刻,才想起她應當作出表態。說真的,這種滋味有點兒古怪。但是,他說得卻也沒錯,有時間跟不必要的人糾纏,更應該趁結界倒塌之前積極備戰才對。
只不過,前提是這人講的完全是實話。
要不是害怕有人會於關鍵時刻在背後放冷箭,芙萊婭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換過來想想,天性中的敵意跟不信任極有可能矇蔽了她的判斷力。
她試圖從杜蘭的眼中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掩飾;「您有什麼理由這樣做?」
杜蘭任由她逼視著自己,純藍的眸中壓不住陣陣陰霾浮起:「它們掌控我的性命,逼我成為做牛做馬的奴僕。幾十年來,我從沒有減少過自己的憤恨。那天在教堂外的情形您也看見了,毫無疑問,那個惡棍是衝著我來的。」他頓了頓,面不改色地說,「不然,您以為我幹什麼在這種敏感的時刻來到這裡?為了跟你們逗著玩嗎?」
芙萊婭雖然聽不慣他的語氣,卻也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當下思索了一會,對那些神職者揮了揮手說道:「那好,若你有心成為我們的盟友而非敵人,跟我們去一趟教會總部,把你的意思親自傳達給教皇冕下知曉,怎麼樣?」
「樂意至極。」
「你呢?」芙萊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