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後者用瞪大的目光回視他的時候,悠悠地開口道:「你不是餓了嗎?嗯?當然是在想午飯吃什麼了。」他微笑著補充道,「對了,還有一點,以後在有外人的場合下,要叫我·爸·爸知道嗎?」
「好的!爹地!爸爸,隨你高興。」約翰眨巴了下眼睛,忽地反應過來,琢磨起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外人?我們還會見到誰嗎?」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哼哈哈哈》o《
☆、chapter eleven 聖祈
向諸神當中最高貴的神致禮/為了明日的榮光/百合花開滿的山野/聽天堂來的青鳥歌唱/讚美光明神/以凡人之軀祈禱/願這份恩澤得以持之永恆
願這份恩澤得以持之永恆……
風琴和百靈鳥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像是溪邊的石子兒,抑或是一朵飄零的香子蘭,投入了朝陽下璀璨多彩的透明的溪水,順著清澈水流逐漸飄向遠方。
發覺不到單純的潔白摻入了灰,陽光照耀不到的死角是成片的汙黑,像烏鴉和乳鴿站在了一起,徹頭徹尾的反差給人以直觀的感受。深藍色靈紋布剪裁出來的外套寬而長,卻又恰到好處地包裹了修長的身軀,由衣袂延伸出來的斜影,一路拖曳到了石階的末路。
這個下午非常平靜。悠閒的藍天上飄著雲,雲的後面是燦爛的金黃色,常被藝術家用來刻畫最美麗的色彩。殿門口的皇家衛兵如同它們的雕像作品般站得挺直,腰上佩戴著精良又精美的刀劍。
明明周圍看起來都很華麗堂皇,卻讓人不可避免地感到一陣涼氣。
橫豎是一場荒唐的戲而已。
他穿過回憶的重重長廊,開啟思緒的大門,來到自己最敬愛的那個人身旁,用慣常的柔軟中含著敬意的目光,望向衣冠楚楚緩步入內的兄長。
很多時候他以為事情尚有迴旋餘地,實則已經脫離了正常的軌道,成了猶如打亂的毛線團般不可收拾的局面。即使你拼盡全力去解開纏繞的線,累得精疲力盡,等你回頭一看,才發現連同自己都被捲進去了。
可是當他跳轉了一下,再決定回首等待之時,那細微的差距立馬變得明顯起來。雖然僅僅從下午變成了傍晚,但天色卻極快地陰沉了下去。不是烏雲滾滾,天狗蔽日,只是略顯得昏暗了些,往青紫色方向發展了。他看不到黃昏時分該有的旖旎光暉,待整片天空被詭異莫名的顏料粉刷完,情緒隨之降到了低谷,充足的耐心被提前一點點磨光了。
還記得菲特羅在臨行前揉了揉他的頭髮,好聲說道:「沒事的,不用擔心。想必這次傳喚跟以往也差不了多少。至於外面那些風言風語……不要管它,好嗎?」
他無聲地點了點頭。
那句話猶在耳邊。然而他張望了一會,年輕的臉龐上佈滿愁雲慘霧,只覺得更加不安了。
就在他惶惶不知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對面出現了一個身影,菲特羅走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接朝他大步走來。來不及高興,已經被菲特羅焦急的表情害得怔愣住了。
「快走!」
「啊?」他吃了一驚,說道,「好的,那我們走吧。」
「我是說,你一個人快走。」菲特羅的語氣微微冷靜了下來,剛才少許的激動彷彿不存在,「回去告訴唐娜,叫她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因為……」
他的眼神變了,皺起眉頭,上去一把拽住菲特羅的手臂:「哥哥,你到底在說什麼?」
「對了,還有撫養阿雷納斯的事,也要辛苦她了。我知道她是個好妻子。」菲特羅自言自語般的說著,並不介意他的想法似的,「聽到了沒有?杜蘭,幫我轉達這些話給唐娜知道,然後,你得儘快離開伯尼坦,到——隨便什麼地方,就去鄉下吧,離這裡愈遠愈妙。」
「你怎麼了?幹嘛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