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本宮是不是長得有點嚇人?”
月見是皇后安排過來伺候太子的宮女,年歲已有二十五,她幾l乎是看著太子長大的。
“太子何故有此疑問,誰不知您打小就英俊不凡,每次有臣子的姑娘進宮陪皇后娘娘,見到您都會不停偷看,我都瞧見好幾l次了。殿下您長得一點都不嚇人,是那些人沒眼光罷了。”
太子:“給我拿面銅鏡過來。”
月見在書房的某個櫃子裡取了一面銅鏡遞給太子。
太子對銅鏡左右照了一下,只瞧了一眼,銅鏡就被他放在桌面上。
他冷聲說:“拿走。”
月見將銅鏡拿走,也不敢說什麼。
自打太子生病之後,他的性情就越發易暴易怒,身體也越發削瘦,什麼都吃不下。
他從一個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人硬生生變成現在的樣子,誰看了不覺得惋惜。
這些年也發生了很多事情,皇后的母族式微,特別是在國舅被查出貪汙軍餉後,皇帝對皇后的態度更差。與此同時,他的其他兄弟,一個個都長大了,身強體壯,皇帝還給適齡的兄弟安排學□□的位置是越來越不穩了。
月見只能嘆氣。
林疏對太子的事情知道得不多,他這會兒正在檢視自己的新居所,比起蘇家的單獨落院,這裡簡單是太小了,有種從住四百平大別墅變成住四十平小公寓的感覺。
他只覺得太子任性,怎麼能隨便決定他的人生呢?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內侍叫醒林疏。
林疏去國子監都沒這麼早,這在皇宮可真是起得比雞都早。
“蘇公子,太子今日早朝後有早課。”
林疏趴在被窩裡完全不想起來,只想和被窩融為一體。
他是進宮陪太子的,蘇三生不在,他還挺不適應。
他一個吉祥物,還是一個紈絝子弟,太子的課他聽得懂嗎?就算他是林疏本人,願意學,可是這也不符合蘇錦瑄的人設啊。
在李內侍的再三催促下,林疏終於爬起來洗漱。
李內侍照顧人也有一套,倒也把林疏照顧得妥妥當當,人還怪好,還提醒林疏要不要掛上玉佩。
蘇錦瑄蘇家人養得
好,他本身也長得眉清目秀,身上又有少年氣,一雙眼睛甚是靈動,眼角微微向上翹,看人的時候像是在笑,有十足的親和力,也不怪他很得蘇家老太太的歡心,只要撒撒嬌要什麼都手到擒來。
當林疏來到太子上課的文華殿,太子還沒來。
今日給太子講課的是一位年歲不超過五十的儒學大師豐文仲。
太子還沒來,林疏一個人面對豐文仲,好在對方坐在書桌後面看書,林疏則趴在書桌上補眠。
太子早起上早朝,他又不需要上早朝,也不知道起這麼早幹什麼。
林疏坐的位置陽光正好灑落在桌面上,他背後曬得暖烘烘的,不知不覺就睡沉了,直到細細密密地交談聲音響起。
他猛地坐了起來,眼睛睜得老大,映入眼前的是正在認真聽太傅講課的太子。
太子什麼時候來的?
豐太傅正好停了下來,太子側頭瞥了林疏一眼,但什麼話都沒說。
豐太傅唸叨了一句:“伴讀睡覺,太子上課,成何體統!”
他可是吉祥物,自然不是來上課的,太子知道,但太傅卻不知,這會兒正吹鬍子瞪眼。
林疏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放鬆下來了:“先生,我聽不懂。”
豐太傅走到他面前,舉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拿手上的戒尺:“手伸出來,讓你長長記性。”
林疏最近兩個世界過得還算舒服,並沒有受過什麼委屈,每次都能憑藉自己的能力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