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了內侍的聲音。
“皇后娘娘到!”
一屋子人跪在地上恭候皇后。
皇后叫他們平身,跟太醫說了幾句才讓林疏起來。
皇后佯裝生氣:“錦瑄,快和鄭太醫道歉,鄭太醫是連陛下都敬重的人,你怎麼可以跟人沒大沒小,胡說八道!”
林疏知道皇后是護著自己,故作不情不願地道歉:“鄭太醫,實在是著急太子殿下的病情,一時口無遮攔,望您莫怪。”
皇后都讓他道歉了,鄭太醫也沒說什麼:“情有可願。娘娘,我給殿下調整了藥方,待會等他醒來後服下即可。”
皇后點了點頭:“可。”
鄭太醫走了。
等他走了之後,皇后看了一眼藥方往桌上一拍:“這群庸醫!”
她比林疏還要生氣,太子是她的骨肉她能不著急嗎?
現在宮裡兩個可以主事的男人都暈倒了,怕是夏季陵的幾個兄弟又要開始作妖了。
皇后這一句話顯示出了她的真性情,有這樣的母親,兒子能差到哪裡去?
林疏大著膽子問她:“皇后娘娘,殿下到底是……”
他沒往下問。
皇后握著太子的手說道:“這麼多年了,這群庸醫都說查不出個所以然,我也私下找過民間的大夫看過,他們同樣看不出是什麼問題,只能看著太子一天天消瘦下去。”她眼中有一瞬間的迷茫,嘆了口氣,“希望能有個神醫能解開這一切,到底是誰要我兒的命。”
林疏利用目前可以無知的年紀又問道:“殿下當年真的沒見過那些刺客的真面目嗎?有沒有聽到過他們的口音。”
皇后收起了自己疑惑:“口音?你怎麼會想到這個。”這是她從來沒有考慮到的角度。
林疏見她這樣不知道當時的太子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皇后娘娘,錦瑄斗膽,想跟你提一個大膽的推測。”
皇后看了一眼臉色蒼白躺在床上的太子,起身示意林疏跟她到外面說話,林疏跟在她後面。
林疏知道最希望太子病好的人只有與他血緣關係最親密的皇后,他確實是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靠太醫當然是治不好太子的病,即
便太醫知道是什麼原因,他也有可能不會說,因為那個辦法可能會讓太子失去性命,只要把太子治沒了,那就是誅九族的罪,沒有哪個太醫敢冒這個險。
皇后帶林疏走到殿外的李樹下。
這棵李樹還處在旺盛的生長期,枝繁葉茂,生機勃勃。
皇后:“錦瑄,你剛想說什麼?”
林疏:“回皇后娘娘,既然太醫一直治不好殿下的病,一直吃藥也不見好,我猜測殿下不是生病。”
皇后:“不是生病那是什麼?吐血,還消瘦成這樣,臉上毫無血色。”
林疏:“不知道娘娘有沒有聽過一種叫放蠱的黑巫術。在滇國,有一種蠱蟲,依附人身上的血液而活,這種蠱蟲進入人體之後,輕則可使用藥草緩解症狀或者是治療完好,重則只有放蠱的本人才能給中蠱之人一條活路。我跟在殿下身邊有一段時間,他的症狀和我瞭解到的巫蠱之術有八成相似。”
皇后聽了林疏的大膽的推測竟覺得十分合理:“莫不是真的中蠱?可是你是從何處得知這巫蠱之術?”
林疏給這個說法提前編了一個來歷:“娘娘,我三叔在離滇國不遠的西州,他平時會給我寄一些寫著當地奇聞異事的書籍,在一本書裡面提到過巫蠱,太子的症狀跟上面寫的非常相似。只是,我並非大夫,也不是巫師,不敢作此判斷。”
皇后蹙起她的柳葉眉:“為何之前來的道士從未提起此事?”
林疏心說這可是資訊流傳不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