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昆奇道:“大神,還有事難倒你?什麼事啊?”
我看了看躺在腳邊的雪亮等幾個,道:“你們有誰聽說過,中了某種劇毒後,一個人會四肢無力,身上白色毛髮變成綜色毛髮,這是什麼毒?有解除的辦法嗎?”
眾人面面相覷,眼睛望向雪亮幾個,不少人交頭結耳,推測我問話的目的,隱約知道我問這些,跟雪亮有關。我神識聽到他們的談話聲,都是議論,沒有人真正懂得解毒,道:“大家不用猜了,我說的就是雪亮,它們幾個曾是我的朋友,在我遭到大荒超級殺手冷厲暗算時,它們救了我,那時它們能夠行走,奔跑速度非常的快,跟我們人沒有區別,就是不會說話,只能透過手勢表達簡單的意願。那時它們渾身白色毛髮。只是後來我們在逃避智卜追殺時,相互走散了,再見到它們,就變成了這付模樣。”
場中響起驚詫聲,大家都驚訝望向伏在地上的雪亮幾個,在他們眼中,雪亮等幾個是熊羆,很難跟人聯絡到一起,如果真是如我所說,它們曾經是人,現在變成這付模樣,那就太殘酷了!
石魔吞了一口口水,道:“原來還有這麼一段事,難怪大神罵我,我真該死!早知道它們是大神的恩人,借我一個膽,也不敢跟它們亂開玩笑。”
充數道:“老石,你上次不是開玩笑,是凌辱。”
石魔狠狠瞪他一眼,道:“你少放屁,別惹大神不高興。”
充數爭辯道:“是你自己先提起的,可不是我說你。”
我道:“好了,不要爭了。沒人知道大荒有這種奇毒嗎?”
安桑遲疑道:“大神,你又如何知道它們是中了毒?”
我道:“我神識進入它們的大腦,推動時間倒流,看到它們是中了毒,在地上翻滾,不久就變成這付模樣。”
眾人驚疑不定,都不知道原因,看他們的表情,我頗感失望,知道他們都沒見過毒,大荒獵人的毒針剌不知道用什麼製成,竟然造成這樣大的傷害。
議論聲中,突聽肖昆道:“大神,我倒有一個想法。”
我道:“哦,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肖昆沉吟道:“我覺得,它們變成這樣,不一定就是毒造成的,換句話說,毒不是造成它們變成這付模樣的根本原因。”
我沒聽明白,好奇道:“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肖昆道:“大神,我是想,也許它們本身就是熊羆,從小跟人居住在一起,經過馴化,行動、思緒都有人的意識,你見到它們時,功力受損,沒有分辨出它們的原始種類,等到它們中了毒,身體、生理都受到強烈剌激,就恢復原來體態……”
我神思恍惚,隨著肖昆的推斷,思緒飄回到以前的場景,心裡感到困惑,很難清晰再現當時的細節,也就無法知道當時雪亮到底是雪人,還是熊羆。想起來那個守護北海玄冰刃的老人,儘管是約芒當年的僕人,卻也身懷奇能異技,完全有能力馴化熊羆,使它們擁有人的最基本的情感。
肖昆見我久久不語,忐忑不安道:“大神,請恕我推言,我只是……”
我霍然驚醒,看肖昆臉上惶恐,道:“沒事,我陷入往事中了,你說的對,也許雪亮生前就是熊羆,是經過奇人的馴化,它們有了人的感情。”
肖昆仍不安地道:“我這推測不一定正確,不要因此剝奪了它們做人的權利。”
我聽了肖昆的推斷,心情突然開朗,自責的心有所減退,道:“都一樣,不管它們是誰,我都不允許有人傷害它們。”
崇天道:“只要是有恩於大神,不論它們是人是獸,我們都會尊重。”
我點點頭,道:“我想過了,雪亮不僅對我有恩,它更代表一種情義,一種在死亡面前不棄不離的情義,一種在困難面前患難與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