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可以完全掌控。這樣的話,就算以後要戒du,我們有很多經驗,對於惟一來說也不難。”
連子涵聞言譏誚地笑了一聲,“不難?”,他蹲下身看著段敘初,痛心疾首地問:“戒毒對於我們來說或許不難,但等到二嫂毒癮發作時,再跪在地上請求你給她藥時,二哥你能做到置之不理嗎?恐怕到時候你還是會繼續給她。如此惡性迴圈下去,你這不是在救她,而是在害她。”
“不然你們說怎麼辦?!”段敘初猛地回過頭怒吼著,幾年前跟江茜結婚時,他都沒有被逼到這種地步,畢竟那個時候蔚惟一好好的無病無痛。
段敘初的眉宇間充斥著暴戾和狂亂,平日裡沒有多少表情的臉,也在這一刻扭曲起來,空曠寂靜的病房裡迴響著他喑啞的嗓音,“難道你們贊同我跟裴言潔結婚,去換解毒劑來救蔚惟一嗎?不。。。。。。。我做不到,我不能再辜負她第二次了。”
“二哥。”聞嘉仁也跟著一起蹲在地上,他的手掌很用力地按在段敘初震動的肩膀上,“最後一個辦法,試試剛剛在會議上討論過的解毒劑。”
段敘初不願嘗試。
新型解毒劑畢竟沒有透過臨床實驗,給蔚惟一服下去後誰都不知道會不會有反作用,這有關蔚惟一的性命,他不能賭,他寧願用冰du作為替代品,這樣還更安全一些。
其他幾人沉默,算是贊同了聞嘉仁的提議,也不等段敘初下定決心,周醫生走出去端來一杯清水,把兩片紅白相間的膠囊遞給段敘初。
段敘初的五根手指緊緊地攥在一起,掌心被並不尖銳的指甲颳得生疼,手背上的血管清晰,一條條的在燈光下很是駭人,他的心滴著血,又像是放在油鍋裡炸著一樣煎熬,讓他痛不欲生。
“給我藥。。。。。。。為什麼不給我?”在感知到蔚惟一鬆開他的手腕,再次拼命掙脫著,又一次苦苦哀求時,段敘初看了一眼滿口鮮血、頭髮散亂彷彿怪物的蔚惟一,他的心快要撕裂開,最終還是僵硬而緩慢地伸出手去接那兩片膠囊。
誰知蔚惟一趁著這個時候掙脫段敘初的鉗制,看不見東西之下,她胡亂地推開周醫生遞來的水杯,猛然站起身要跑出去,卻因為跪得太久雙腿發麻,再一次“砰然”跌倒在地。
所幸屋子裡鋪著厚重的白色羊毛地毯,她不至於摔傷,兩個手心卻由於慣性按在地上,眼看著整個人就要趴下去。
也僅僅只是短短几秒鐘時間,段敘初反應極快地從背後伸出長臂撈住蔚惟一的腰,紅著眼睛悲酸至極地說:“惟惟。。。。。。。我給你藥。。。。。。。。”,他從後面箍緊蔚惟一,把剛剛握在手心裡的膠囊送到蔚惟一的嘴邊,“張開。”
蔚惟一像是聽到指令的機器人,反抓住段敘初的手腕直接把膠囊吞下去,段敘初接過聞嘉仁遞來的杯子,捏著蔚惟一的下巴把水灌到她的喉嚨裡。
蔚惟一嗆得劇烈咳嗽幾下,清水順著她的唇邊淌下來,與剛剛她在段敘初手腕上咬出的鮮血混合在一起,看起來既血腥,又有一種很嬌豔的美。
藥物很快地發揮作用,蔚惟一的身體漸漸地軟下來,像是鬧累的孩子,她攀在段敘初強健的手臂上,清瘦的後背陷在段敘初堅實的胸膛上,蔚惟一疲倦至極地閉上雙眼,溼潤的睫毛顫動,輕輕地喘息著。
段敘初跪在後面的地毯上,微微用力將安靜下來的蔚惟一納入自己寬廣的懷抱裡,手中拿著手帕細緻地給蔚惟一擦著唇邊和下巴上的血跡,也不管他自己手腕上被咬得皮開肉綻的傷口。
病房裡完全寂靜下來,過去十多分鐘,就在周醫生幾人對望一眼終於鬆了一口氣時,蔚惟一的身子忽然間又顫動了一下,藥物刺激到胃,一股噁心感湧上來,她清醒過來後使力推開段敘初,側過身子趴下去吐起來。
“惟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