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起一道半人高的幻力盾,這是她至今為止都沒用過的防禦力最強的盾,可沒想到,跳上挑戰臺的雲布大喝一聲“破甲”,幻力盾就瞬間開裂,眨眼功夫不到,雪嵐就被雲布的幻力擊中,滑退出幾步遠,嘴角滲出血跡。
“你偷襲!”翻滾到一邊的幽,已一身灰塵的站了起來,對雲布大喝。
“幽,不得無禮!”牌長老沒有責怪雲布違反學院對決規則,反而斥責幽不懂禮數。幽鬱悶的看向地面,不再言語。
“無妨。”雲布笑著對牌長老說了一句,轉而問幽,“她將你弄的這樣狼狽,你還想著替她說話?計時器的時間還剩很多,我幫你贏了她怎麼樣?上面的條款我都看了,不過是一個住處,我贏了這場,庭院就歸你了。”
“不行!我已經輸了,願賭服輸,你沒資格插手!”幽說著,被牌長老捂住了嘴巴,拖到場外,不讓他再多說一句。
“你可知道你現在面對的是皇長子殿下,皇族勢頭正盛,傾學院之力也只是兩敗俱傷。”牌長老安撫幽道,“再說,讓他教訓一下雪嵐也好,省得那女娃娃在學院裡橫著走。”
他雖然刻意壓低了音量,但雪嵐和雲布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兩人的面色都沒有太大變化。
雲布只是瞥了幽一眼,冷聲說:“我決定的事,還沒有人敢說個不字。”說完,幻力鼓盪,準備再發動一次“破甲”。
幽被七級大幻師巔峰的牌長老按著,根本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嘴角滲出血跡的雪嵐站起來,對他所在的方向笑了笑。
將視線轉到雲布身上的雪嵐,頓時收了笑容,眼底佈滿冷意。
她已經看出雲布使用了武技,而且他還是一個土屬性的一級大幻師,土克水,正好剋制她此時所使用的水屬性幻力,否則她隨手凝成的幻力盾也不會輕易的出現破裂。
“這是我跟幽的事,殿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雪嵐盡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爭取更多的時間恢復幻力,要知道,剛剛她使出的幻力盾幾乎耗盡了她體內所有的水屬性幻力。
“我最討厭看到男孩子被女人打敗,這世界,戰鬥本就是我們男子的事,你們女人就應該退到後面,依附於男人生存,天賦高又能怎樣?”雲布說著,變換了幾個手勢,再次發動武技破甲,頓時地面上的泥土就變成土刺的模樣,簌簌的向雪嵐襲來。
“不可原諒!”原本雪嵐聽到他是什麼皇長子,想著乾脆輸給他好了,反正學院對決書的規則在那擺著,幽不會真的搶走她的庭院。可是現在她聽了他說的話,眼裡的冷意已變成殺意,他說的話絕對不可原諒!
她是女子又如何?女子就不能憑著自己的修煉打敗男人?這是誰定的規矩?說出那種話的人,她雪嵐見一個殺一個,管他是什麼人!
輕輕一躍,躲開土刺密集的攻擊,雪嵐咬了咬牙,用體內僅剩的一點水屬性幻力發動武技——星舞,六條冰稜瞬間凝聚而成,向著雲布身上要害飛去。
“哼。”雲布冷哼一聲,抬手幾個土盾將她的冰稜盡數阻攔,哪怕冰稜將土盾凍住,結果也只是雙方一齊炸裂,根本造不成任何對雲布的傷害。
看到雪嵐腳步漸顯虛浮,雲布欺近她,再次發動破甲,嘲諷道:“這就不行了?”說著,一根土刺異軍突起,直指向雪嵐的喉嚨。
此時,汗水已順著她的鬢角成股流下,還有幾滴壓彎她的睫毛,影響她的視線,若不是外放的精神力還能感到危險的臨近,她連後退的反應都不會有,但雪嵐已不能再退了,後面就是場外的地面,退出去就意味著認輸了。
遲疑了這一下,土刺就已捱到了她的面板,她甚至都能感到上面傳來的土屬性幻力波動,難道她今天真要向這個該死的傢伙認輸麼?
閉上眼,雪嵐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