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晚了點?原來碧瑤小姐剛才說的話都是假的?”來人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根本不理會碧瑤的制止。
臉上的傷疤猙獰恐怖,新長出的粉紅肉和原本的面板緊緊蜜蜜的貼合在一起。像是一條滿身是俎肉的肥蟲,看著令人心生厭惡。
“陳碧瑤,你不覺得這個傷疤和你有些關係麼?”那人突然笑著說道,刻意在陳上面加重了語氣。
碧瑤只剩下驚恐的搖頭:“你別過來,有什麼好商量,祖母已經死了,若是她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去找她便是,在這裡抓著我不放有什麼用?我的境況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沒有什麼好日子了,我根本都不認識你,怎麼能和你臉上的疤有關係?”
來人啪啪的拍手,眼睛帶著讚賞之意:“果不其然,我看上的五小姐,原來在萬分驚訝的情況下還能鎮定自若的分析情況,你說會不會平日裡的裝瘋賣傻都是為了掩人耳目呢?”
對方伸著手在碧瑤頭上取下一支朱釵,細細把玩。
碧瑤身子朝後縮了縮:“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我就告訴你,仁宗二十三年的時候我和父親經商路過陳府,那時候的你剛剛出生,粉雕玉琢,煞是可愛,一見到我便拉著我的手不放,還把小嘴一個勁的往我身上貼,流的口水都足夠我洗一次臉了”他雖說是在回憶往事,可是眼睛裡總有一股難以明說的恨意,看的碧瑤心驚膽戰。
“後來父親便與你母親商量,等你長大你我二人便結為夫妻,可是你的祖母卻是看不上我們生意人,派人放火燒了我們住的行館,父親命喪黃泉,還好我命大,可是這臉卻也因為一場大火被毀了,如今你與我同房只當是履行了當初的諾言,不存在欺君之罪,你除了嫁給我之外,我實在想不出可以幫你的辦法了,你說是不是?”對方的聲音緩慢而有磁性。
碧瑤不可否認的是如果不是對方那突然掀起的頭髮,露出臉上的傷疤,只怕這會的自己早已經對他予取予求的。
只是,他說的辦法,目前看來倒真是唯一可行的,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父親說你是他的人。”碧瑤抬起頭,大著膽子問道。
“哼,以後你就知道誰是誰的人了,我們都是棋子而已,你父親也不例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他竟然不懂得。”對方對於陳老爺還是頗為不屑。
“敢問公子貴姓?”碧瑤低著頭略微沉吟問道。
“哦?這麼說你是同意了我的提議了?不妨就告訴你,你脖子裡帶的護身符裡面有個小的乾符,上面就是我的姓,我的名。”來人嘴角向上仰起,像是想到了什麼接著又說道:“你若是嫁給我了,說不定還能見到你那失蹤多日的三姐也不一定,我知道你原本是不惱怒她的。”
碧瑤二話不說就依然將脖子上的護身符小心翼翼的開啟,裡面裝著一個黃紙上面到真是如同這個人所說真的寫著字:“安知?齊安知?”
“不錯,娘子平日喚我安知即刻。”對面的人沒有步步緊逼,反而是向後退抖了抖身上的袍子:“你就不想知道陳碧凡的訊息麼?”
碧瑤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沒想到,你倒是看的通透,大姐說我只有這樣子才能自保,才能不被父親當成工具,自己的婚事才能做主只是大姐聰明一世,最後卻也落得這樣一個結果,至於三姐,她定能化險為夷。”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知道我一直在裝?”既然被對方看穿碧瑤也不在隱瞞,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面。
“從你的脖子裡面有我的名字開始,當然我用了一點小手段,就讓你把心裡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齊安知微笑著說道。
碧瑤也是輕輕莞爾:“既然如此,那碧瑤的身家性命就全屏君一言了。”
說罷她提著裙角徑自走向窗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