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是我很窮啊。&rdo;蔣贇嘆氣，揉著她的後腦勺，還把玩著她的馬尾辮，&ldo;我怕我工作幾年都買不了房，照顧不好你。&rdo;

章翎說：&ldo;我們回錢塘一起買房，我也會掙錢的，蔣贇，我爸爸媽媽明白，我們還年輕呢。&rdo;

&ldo;我以後工作了會很忙，有任務就得走，你可能好多天都見不到我。&rdo;蔣贇很發愁，&ldo;邵哥和我說，警察的離婚率特別高，很多女的都會受不了。&rdo;

他可真會煞風景，居然說到離婚率，章翎都無語了，還得好脾氣地勸他：&ldo;你不覺得我媽媽也很忙嗎？禮拜天你到我們家來吃飯，有幾次能看到她？我根本搞不清她的班次，她也是接到電話就得去醫院，有時候幾天幾夜不著家，我爸爸都理解，我也很理解，這是你們特殊的工作性質決定的，其實很偉大。&rdo;

&ldo;你會出國讀研嗎？&rdo;蔣贇又想到這個重要問題，&ldo;你想去就一定要去，千萬別管我，讀博也行，兩年三年四年五年，都沒關係的，我會等你回來。&rdo;

章翎用臉頰蹭蹭他滾燙的面板：&ldo;嗯，我知道。&rdo;

&ldo;我會努力工作的。&rdo;蔣贇像是下定決心，&ldo;我會對你好。&rdo;

章翎笑了：&ldo;我知道。&rdo;

蔣贇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自己紅腫的眼睛，深深地嘆口氣。雙手撐著洗臉臺，他想，話都說出口了，也沒回頭路可走，章翎都大老遠地跑來找他，他不能再做孬種，不能再辜負她。

走回房間，看看時間也不早，蔣贇對章翎說：&ldo;走吧，我送你回賓館。&rdo;

賓館比較遠，不能再走路了，蔣贇叫了一輛網約車，兩人站在小區門口等車。

章翎偷偷看他，他的神色還是很不自然，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章翎又低頭去看他的手，從房裡出來後，他們就沒牽過手，章翎心想：笨蛋。

蔣贇突然轉頭問她：&ldo;你什麼時候回去？&rdo;

&ldo;啊？&rdo;章翎回答，&ldo;後天，後天晚上的飛機，我票已經買了。&rdo;

蔣贇有些失望：&ldo;只待兩晚啊？&rdo;

章翎笑：&ldo;我這不是……一晚就搞定了嗎？明天走都行呢。&rdo;

蔣贇啞口無言，尷尬地摸摸下巴，說：&ldo;那我和所裡請兩天假吧，之前都沒請過假，明天後天我陪你，你想去哪裡玩嗎？&rdo;

章翎說：&ldo;你安排唄，我也沒做攻略，這兒有什麼好吃的嗎？比較有特色的？&rdo;

蔣贇皺眉思索：&ldo;也沒什麼特色的……炸雞架算嗎？&rdo;

章翎大笑：&ldo;算，我沒吃過，你帶我去吃。&rdo;

網約車來了，兩人並肩坐後排，章翎上車就問：&ldo;你現在還暈車嗎？&rdo;

&ldo;好很多了。&rdo;蔣贇說，&ldo;我也沒去什麼遠的地方，坐一兩個小時不會暈，再久我就不知道了。&rdo;

章翎說：&ldo;我考出駕照了，你打算考嗎？&rdo;

&ldo;那肯定要考，畢業前吧，爭取考出來。&rdo;

一路上，他們都在說些閒話，身體也沒挨在一起，章翎時不時地偷瞄蔣贇，這人坐得特別端正，兩隻手還握在一起，章翎再一次在心裡喊：笨蛋！

車到賓館，兩人下車，蔣贇要陪章翎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