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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已經準備就緒，問，&ldo;你想聽什麼？&rdo;

蔣贇站在她身邊，腦子裡一片空白，回答：&ldo;什麼都行。&rdo;

&ldo;那我就隨便彈了。&rdo;

章翎開始彈琴，是一首優美舒緩的鋼琴曲，蔣贇看著她的雙手在黑白琴鍵上飛舞，譜子都不用看，叮叮咚咚的旋律已經流淌在他耳邊。

穿著運動校服的少女神色平靜，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彈得投入時，甚至會閉上眼睛。

男孩子一動不動地站在她身邊，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看著她的目光近乎虔誠。

不知過了多久，章翎敲下最後一串音符，抬起頭笑著問：&ldo;好聽嗎？&rdo;

蔣贇呆呆地看著她。

&ldo;蔣贇？&rdo;章翎伸手在他面前一晃，蔣贇才回過神來。

他不答反問：&ldo;你能一邊彈琴一邊唱歌嗎？&rdo;

章翎：&ldo;能啊，那叫自彈自唱。&rdo;

蔣贇眼睛裡亮起了光：&ldo;那你給我唱一個？&rdo;

章翎噘起嘴：&ldo;為什麼？我又不是賣唱的。&rdo;

她不情願，蔣贇自然不會勉強，他倚靠在鋼琴邊，伸出食指小心地敲了一個琴鍵，&ldo;叮&rdo;的一聲，覺得很有趣，問：&ldo;你說，五中有文藝演出嗎？&rdo;

章翎說：&ldo;有吧，肯定有，要不然招那麼多主持人幹什麼？&rdo;

蔣贇又問：&ldo;那你能去表演嗎？表演唱歌。&rdo;

章翎笑著回答：&ldo;這個又不是我說了算，我都不是文藝委員。&rdo;

蔣贇又順序敲了幾個琴鍵，聽到了一串向上的音階，低低地說：&ldo;但你唱歌很好聽。&rdo;

章翎不以為意：&ldo;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咱們班是跳舞呢？跳舞我可不行，就七、八歲跳過一陣子，哎，許清怡跳舞應該不錯，你想不想看她跳舞呀？&rdo;

蔣贇脫口而出：&ldo;不想。&rdo;

章翎瞄他：&ldo;你不是還想知道她排名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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