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不再那麼豁然開朗。
下午三點,她到茶水間泡咖啡,跟喬奇邁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養成了喝咖啡的習慣。
端著一杯咖啡走在辦公室,她始終低著頭,腳步輕挪。
“星兒,你掉了錢啊?”一個女同事問著。
“沒有啊!”
“那你幹嘛低著頭走路?”
“怕踢到電腦線啊!”未加思索,她直接回了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一條電腦線牽來不該有的一段情,刻骨銘心的感覺足夠教人疼痛到下、下、下輩子,她可不想再踢一次。
“怕踢到電腦線?”梅星兒顧慮的是,以她輝煌的紀錄,除了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她都有可能踢到、絆到、觸犯到。
“就是怕踢到電腦線。”閃過那個女同事,她繼續往自己的座位走。
“星兒,你這次到歐洲十幾天好玩嗎?”
“好玩,很好玩。”非常好玩。
遊宗華對內宣佈,梅星兒請假出國去玩。
“星兒,我告訴你,你不在的這十幾天,曾美美辭職了,喬奇邁也好久沒來公司。”
“喔!”她淡淡的回了句。
怪了,星兒是怎麼了?怎麼一銷假回來上班全變了樣,她以前對喬奇邁的八卦最有興趣,怎麼現在只有一個喔字可言。
“星兒,有人送花,要你簽收。”另一個女同事喊道。
“我?”
梅星兒看向門口,的確有一個送花小弟抱著一大束百合站在那裡。
她起身走過去,“我是梅星兒,是誰送花給我?”
“沒有具名,我也不知道。”
“沒有具名?你確定你沒送錯?”邱光仁應該會具名。
“這裡是震遠軟體程式設計公司嗎?”
“沒錯。”
“你是梅星兒小姐嗎?”
“我是啊!”
“那就不會錯。麻煩你在這裡簽收。”他遞給她一張紙。
既然送花小弟說沒送錯,梅星兒只好收花簽收。
接連幾天,梅星兒總在相同時間接到不同的花;第一天是百合、第二天是向日葵、第三天是薔薇、第四天是天堂鳥……
獨獨不見玫瑰。
她是喜歡花,也喜歡人家送,至少可以不用自掏腰包,但這種送法她收久了也會不好意思,這些花都不便宜。
她抱著一束紫羅蘭走進一家高階法式餐廳,服務生立刻走過來招呼。
“小姐你好,有訂位嗎?”
“有,一位邱光仁先生訂的位。”
“請跟我來。”服務生領著她來到窗戶旁其中一張桌子。
她才剛坐下,邱光仁也到了,手上抱著一束玫瑰。
“學長,你怎麼又買花?”天天送,她已夠不好意思了,她本來是想藉今天的飯局告訴他不要再破費了,怎麼碰面又另外送。
“我就只有買這玫瑰……有人送花給你!”他終於看到她擺在她旁邊椅子上的紫羅蘭。
“這紫羅蘭不是你送的嗎?”她以為是他送的。
她曾經跟他表明,想讓自己的感情沉澱一陣子,他們可以暫時先做朋友,他卻說他還是會持續的追她,所以她以為是他送的。
“不是我送的。”他以為喬奇邁離開星兒的住處後,他便沒了情敵,怎麼現在又跑出來一個,還敵暗我明,連是誰送的都不知道。
梅星兒秀眉微蹙;那會是誰送的?喬奇邁?
他曾說過她喜歡花,他會送;但他也說了,她不適合他,所以不可能是他,除非她在作夢,或是地球停止自轉。
“星兒,先點東西吃吧。”
“嗯。”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