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給我看過你的資訊。A大金融系的才子,在校期間每年都獲得全額獎學金,帶隊的挑戰杯曾經獲得省級二等獎,曾經做過的農村醫保調研專案還獲得過市級特批的調研資金。畢業後就進了永盛集團工作至今,董事長已經換了一任,而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在這個崗位上做到現在。三年前的你還留著平頭的髮型,你渾身上下變得最明顯的應該就是髮型了。人群之中,和以上資訊基本相符的就你一個。我說的,應該沒有差錯吧?”顧辰韜說得頗長,但是語速不快不慢,許是聲音好聽,明明敘述著如此枯燥無奇的事實,竟然無端也能吸引人專心致志的聽他講吓去。
大約這便是一個成熟律師的魅力吧。
汪社東心頭頓時咯噔一下,他壓根未曾料到自己這樣一個默默不起眼的小羅羅也會被別人瞭解的如此通透,眼下因為驚訝過度,只是微微瞪大了眼睛,但是並未附和或是反駁,他的神情已經證明了一點,果然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就這細節的功課,他早已打心底的佩服萬分,對顧辰韜也莫名的崇拜起來。
送顧辰韜到預定好的酒店後,汪社東繼續轉告道,“顧先生,您下午先稍作休息,周董約您在這邊酒店共進晚餐。時間是晚上六點鐘。”
“好的。”顧辰韜說時走進套房,汪社東根據周承安的要求,給顧辰韜訂的是無敵江景房,因為又是在高層,眼下站在落地窗前,便能望到遠處波光粼粼的江面。
此時剛進來,還有一半的窗簾是拉下來的,顧辰韜走到窗邊,伸手將窗簾往邊角處拉了下,視線之內頓時開闊了很多,連著套房裡的光線都瞬間亮堂起來了。
許是覺得幾分熱意,他將西裝外套脫下掛在衣帽間,之後還是走回到窗前,頗為愜意的舒展了下身體,那襯衫本就修身加之裁剪得極為合體,本就極顯身材,他這一稍微伸展胳膊,那襯衫愈發緊繃的貼在身上,這樣自身後寥寥一看,便能看出精瘦頎長的身材,肩寬腰窄,是最最標準不過的身材,於那標準之中,許是帶了幾分書生氣的儒雅之意,愈發讓人只覺得說不出的好。
至於好在哪裡怎麼好,真要去一一說來,卻是說不出口的,只是籠統的覺得眼前之人的一切都是難得出奇的好。
汪社東除了第一次見到剛上任的周承安時,因為心頭也是頗為震動,震動之下便略顯失態,幸好那時的周承安也並未戳破他的窘態,便算是初次打了照面。
至此到今,他未曾對一個陌生人再顯露失態。
而眼下,他顯然是略有失態了。
幸好,這一失態在他自己的稍作回憶中立馬打住了。
顧辰韜此時許是想到了什麼,正好轉身問道,“我一舊友就在喬市,晚上邀她一起過來用晚餐,多加一個位置,周先生不介意的吧?”
汪社東這倒是有點矇住了。周承安肯花這麼大的血本請你過來,自然是眼下有極為要緊的公事要商討,你這又請什麼朋友的過來是啥個狀況。懵歸懵,汪社東這點決定權還是有的,立馬無比配合的說道,“自然不介意的,是我們的榮幸。顧先生,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說完這才將房門給關上退了出去。
出了電梯後,汪社東自然是第一時間向周承安彙報了下工作進展。
幸好周承安也只是隨意應了一聲“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晚上本來和顧辰韜約的是6點鐘。
周承安下午出來時,預估是路上會堵車,未料到今天的路況倒是出奇的順暢,到了酒店時,比提前預定好的位置便早了一會。
未料到顧辰韜也是早到了,正點了杯蘇打水喝了起來。
汪社東預定的也還是靠窗的位置,隔著通透的玻璃,此時正好夕陽西下,有幾道昏黃的暗烈穿過玻璃,鋪在大廳裡掛垂下來的水晶燈飾上,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