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嗎?”
好一會兒,房門緩緩開啟。纖長細密的睫毛緩眨,楚江目光茫然地看著她,慢吞吞道:“在。”
一切又似回到了原點。她是那個被眾渣搞得焦頭爛額的未東門主,他是被請來相助卻各種不靠譜的魔教教主。
那些溫柔體貼,那些衝動沉淪,那些生死相依,那些傾情擁吻……似乎從未存在過,似乎只是一場夢,只是一陣風就能吹散的恍惚記憶。
一顆心沉了又浮,浮了又沉,終於再不起絲毫波瀾,她淡淡一笑:“曹胄回來了,你隨我一起去見見,知己知彼,這樣才好下手改造。”
眼中茫然猶在,他慢聲慢語:“好。”
鐵衣錚錚,護心鏡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光芒。腰佩灰白軍刺,背挎銀弓,身後跟著兩隊鐵血騎士,曹胄自馬上翻身躍下,向秦嫣躬身作禮,標準的軍人動作,開口,擲地有聲:“曹胄見過夫人。”
秦嫣笑容如春風,忙向前扶起曹胄,柔聲道:“自家人,不必多禮。”
曹胄立起身,衝其他夫侍爽朗一笑:“許久不見,諸位兄弟可還好?”
眾夫侍面上表情各異,笑容各異,相繼頷首作答。
秦嫣笑道:“曹胄這一路辛苦,不必跟他們客氣了。快進來歇歇用杯茶水,我準備了你最喜歡的西湖龍井,嚐嚐可不可口?”
曹胄道:“夫人這般體貼,讓曹胄慚愧。”
秦嫣與他一同進了府門,打趣道:“曹將軍鎮守邊關,保家衛國,自是應當犒賞。”
曹胄朗聲一笑,亦不再客氣。
其他夫侍無事,相繼散去,而楚江因需瞭解曹胄此人,不得不隨他們一起進入廳堂。
秦嫣與曹胄於廳堂中站定,秦嫣搖頭道:“這甲衣穿著也不嫌重,既然回來怎麼不換件輕便衣裳?”一邊說笑著,一邊素手輕抬,為他一件件解下甲衣。
曹胄低頭看著她,笑道:“想讓夫人為我親手解甲,這樣才有真正回家的感覺。”
甲衣脫下,露出身上累累傷痕,秦嫣細細打量一番,嘆道:“背上又多了三道,從刀疤上看應是柳葉刀所傷。”
曹胄點頭笑道:“夫人眼光極準,說的甚是。”語畢,猿臂一伸,將秦嫣抱了個滿懷。
秦嫣面上一紅,推拒道:“幹什麼?”
曹胄雙臂環住她,頭抵在她的肩窩,輕笑道:“自己的夫人,抱一下都不行嗎?”聲音漸低,他又嘆道,“葉梅還在時,我每次回家她都會為我親手解甲,然後讓我抱上一會。”
秦嫣佯作生氣:“哪有抱著現在的夫人回憶前妻的?”
曹胄笑:“夫人雖然讓我抱著,但不知你心裡正想著哪位或者哪幾位兄弟,真正算來還是我吃虧。”
餘光瞥過立於一旁不動聲色的楚江,秦嫣心中不知何種滋味,勉強笑道:“堂堂大將軍,還這般油嘴滑舌。”
兩人相擁而立,你一言我一語,十足的打情罵俏。楚江靜靜站了片刻,有點呆不下去。曹胄一年只回來一次,與秦嫣自是有很多知心話說,他在這裡未免太煞風景。思及此,轉身準備離開。
只是他剛一動作,秦嫣突然出聲叫住他,“楚江,等一下。”她自曹胄懷抱中輕輕掙開,扯了他的手腕,將他帶至曹胄面前,笑著介紹道:“你們還沒見過吧。這位是曹胄,本夫人的二官人。這位是楚江,本夫人新抬進來的七侍。”
曹胄反應明顯快於呆卡的楚江,拱手作禮笑道:“見過楚公子。”接著轉向秦嫣道,“夫人眼光不錯啊,十一弟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氣質還很獨特。”
睫毛緩眨一個來回,楚江這才有了回應,慢吞吞道:“見過曹公子。”
三人神色自然,舉止適度,語笑晏晏,分別扮演著屬於自己的角色,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