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神差的見了。
無憂絲毫不受張仁和壞情緒的影響,悠閒的喝了一口清茶,姿態優雅;“先生,無憂可是來談生意的,您這態度,可是不像生意人的態度。”
會選中張仁和作為合作物件,那可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她可不希望這人這般氣急敗壞,是個沉不住氣的人,否則這生意她還真的無法和他談下去,只好另找高明瞭,不過這麼合適的人選,還真的難找。但,這人不必要這般動怒吧!她長不長腦子似乎和這人沒啥關係吧?
張仁和看著眼前的無憂,大口的粗喘了幾下,也知道自己失態了,只是這人太過磨人,有時候,他也笑自己無端發瘋。
他看著眼前的無憂,與三年前初見已經多了幾分沉穩之氣,今夜一身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道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腳邊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姿挺拔,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腰間繫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
真個是翩翩美男,風華絕代,即使沒瞧見她一路行來的盛況,也能猜出來這一路下來,惹了多少芳心浮動。
“生意?”張仁和挑了一下眉:“蘇小姐是來和張某談生意的,張某還以為蘇小姐是來還張某的前債的。”
無憂聽了,臉色一紅,無端的顯得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張仁和心口一動,眸色沉了一分,立刻轉過視線,不敢再看她: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不管他再怎麼努力,會心跳加快,會氣息不穩的只有她。
他錯了,真的錯了!三年前,他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無憂的聲音此刻傳進他有些恍惚的耳朵裡:“先生不必提醒無憂,無憂時刻記著還欠先生一個承諾,他日先生若是需要無憂完成承諾,無憂必不會推遲,只是今日所來,確是為了和先生談一筆生意,若是先生有意,我們就好好談談,若是先生無意,無憂現在就起身告辭。”
張仁和斂了心神,冷聲:“什麼生意?”
“幫我送一個人出城,酬勞,五萬兩黃金。”無憂的神色絲毫未變,五萬兩黃金似乎只是一個數字,卻已經是她能夠拿出來所有了。
“誰?”
張仁和抬眉看她,眼光閃了閃,有些意外,卻也不覺得驚訝:這人就是七竅玲瓏心呀!
“朝廷欽犯。”無憂面色雖然沒什麼起伏,就是聲音也沒啥波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一顆心跳的有多快。
“蘇小姐好大的手筆。”張仁和的聲音也能很沉靜,“可是仁和很懷疑蘇小姐是否真的能付得起這樣的酬金。”
他看了無憂一眼:“雖說相府的財產不少,可是仁和還真的懷疑,那三份之一的財產就能值五萬兩黃金,說句實在話,怕是相府所有的產業也值不了這個價。蘇小姐,你連酬金都不能讓我確信,我怎麼和你談生意?”
無憂聽了,知道這事有門了,心裡一喜,面上淺笑:“先生,那玉錦樓是我大舅母的產業,您說那值不值五萬兩黃金?”
當日拉李氏入股,就存了這樣的心思,關鍵時刻,棄樓保人,錢,失了再賺,人沒了,就啥也沒了。
這半年積極擴張玉錦樓,就是存了這樣的心思,相爺他們也猜到一二分,只是以為無憂會依靠強大的財力護衛相府的周全,卻不知根本不是護衛,而是買王大爺的一條命。
“五萬兩黃金讓仁和送王大將軍出城,王夫人真是好大的魄力。”張仁和眼底浮上一絲譏諷。
無憂自然聽出這人的話外音,以這人的心思謀略,定然猜到那玉錦樓是她的產業,也定然知道這主意是她想出來的:李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