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二皇子高興的同時,卻更多的是擔憂,他不知道這人會不會成為二皇子的軟肋,即使他不知道無憂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但是她不該如此讓二皇子注意,更不能有左右二皇子喜怒的能力: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在相府三小姐昇天的訊息傳來時,二皇子的別院打碎了兩隻茶盞。
好在以後的日子,二皇子一點點的平息下來,漸漸放心的同時,心裡卻升起更多的不安,而今天早晨宮裡的線人來報,皇帝下聖旨招蘇小姐進宮為貴妃娘娘診脈,他看著二皇子連大氅都來不及穿,就快馬趕來,他就知道壞事了,壞大事了。
可他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不得不保持沉默;他的主子犯了兵家大忌,他心軟了,他的心慌了,在她急急趕到慈寧宮的時候,他已經犯了大忌,手軟已把柄了。
他真不知道那女子有什麼好,為何能他的主子如此這般傷心,他怎麼想也不明白。
但主子的行事,他沒有任何的質疑的餘地,他只要遵從就好了。
無憂跟在宮貴妃的身後進了二皇子的泰和宮,一路上,她都在想著二皇子遇刺的事情,這件事情讓她覺得詭異:誰會去謀害二皇子,他似乎對皇位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難道這事是二皇子自己一手策劃的?
這是無憂一路上思索後的得出的結論,只是二皇子為何要這樣做?
無憂斂了心神,不去想那答案,或許是不敢想,或是是不願意相信,因為那答案實在是太過讓她覺得差異。
無憂沒有想到二皇子會遇刺,她也不知道她的猜測是否準確,不過在她踏進泰和宮的時候,她瞧了一眼內室,未曾見到太后娘娘再次噓寒問暖,心神一震,整個人如同電擊,迎上二皇子的眼睛,他的眼裡似閃過一道異光。
他眯起眼,唇角一勾:“多謝娘娘,原本是父皇請女神醫為娘娘診治,卻沒想到翼會遇見這樣的事情,累娘娘親自跑這一趟。”溫如玉,淡如水,無憂這是猜見識到什麼叫謙謙君子,出塵翡翠,二皇子即使面色蒼白,卻絲毫沒有折損任何風采。
貴妃娘娘看了二皇子一眼,神色柔和:“你受了驚嚇,又受了傷,好好的休養吧!這蘇小姐醫術高明,就留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吧!”貴妃娘娘賣了個人情給二皇子,只是這個人情她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她心不甘情不願,但是話她不得不這麼說,因為聖旨讓蘇無憂來診治二皇子,就代表皇帝改變主意了:宮貴妃想不通皇帝又為何不準備除去無憂了,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最好不要質疑皇帝的決定,即使他恩寵在身嗎,也不要去問為什麼?
這皇宮自有它的生存準則,即使她貴為貴妃,也不可違背,因為恩寵與否,不過是那個男人的一句話。
宮貴妃與二皇子寒暄了幾句後,就帶人離開,只是離開時,她看了無憂一眼,那一眼讓無憂再次遍體生寒,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從貴妃娘娘的那一眼中恢復過來,卻被二皇子出聲,給攪合了心智。
“你有很多顆腦袋嗎?”二皇子的聲音冒然在無憂的耳邊響起。
說實話,無憂此刻半點準備都沒有,她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所以二皇子的話讓她嚇了一跳,整個人抬起眼睛茫然的看著他,眼底沒有絲毫的焦距——她怎麼也不相信自己剛剛的猜測:二皇子為了她策劃了這麼一場刺殺的鬧劇,如果說二皇子另有所圖,她倒是相信的,怎麼會是專門為了她?
二皇子看了無憂片刻,她的茫然神情落在二皇子的眼中,他的眼神明亮起來,他知道無憂不是毫無所覺,但片刻之後他盯著無憂的目光有些冷了。
無憂被二皇子的問話嚇得回過神來,她的手不自覺的摸到自己的腦袋,思索著二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會是想砍了她的腦袋吧!
無憂瞧著二皇子沉下去的臉色,她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