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是跪在他面前的是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忍著,可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他生生忍下心頭的狂怨。
無憂低著頭,經自說著,沒有抬頭看新帝一眼,不用民女,而是無憂,淡淡地帶著親妮的昧道,似乎他們才幾分熟悉。
可是,從她進門的那一刻起,新帝的目光就一刻也沒才離開過她,他看著無憂那白裡透著紅的面孔,那盈盈如水的眼陣,此刻她骨子裡頭透出一種極致的妃媚,擁有妃子的新帝自然明白無憂在見他之前經歷過什麼,而那男人,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她留在宮裡的半個月,他不止一次的偷偷去看她,可是他看到是什麼,她的柔情似水,她拉著那人手時,眉梢都掩不住的甜蜜,就是一向出塵的那人,也被她的柔情似水勾出濃情蜜意。
他狂怒,但心中若澀,看著眼前連看他一眼都不敢的無憂:你為何不用那樣的眼神瞧我一…”只要一眼也好!
新帝的手更是緊握了起來,手面上露出青色的血管,嫉妒就像毒蛇一般啃噬著他的心。
那人哪裡比他強,為何就能得到她一心一意的守護,就因為他身邊沒有人嗎?
新帝慢慢地起身,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眉如青黛,眼如秋水,每一次顧盼之間都有種說不出的風流韻昧,可是這份美麗卻為那人而綻放,他何其心甘?就連去看太皇太后,怕也是為了那人吧!他曾經和那人達成協議,他要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而那人要太后手裡的東西,只是他們誰都沒有得到。
他可以斷定無憂就是去了也不會得到。
只是他還是無法容忍,她這般的為哪一個人,有這麼喜歡他,到這時還在這樣的為那人籌謀。新帝可以斷定,二皇子張翼應該是必死無疑,這也是他能夠按倷下自己的原因。
只哼哼一日那人去了,他就會將無憂收自囊裡,現在他初等帝位,還沒有站穩根基,那人手裡的力量驚人,他實在不宜和那人撕破臉,那人雖然無心帝位,可是還有一個三皇子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可不希望鷸蚌相爭,到頭來反而是漁翁得利。
那人已徑被斷定活不了多長,他何不耐著性子等待,不過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努力的扭轉他在無憂心裡的形象,所以這一次,他即使妒火沖天,也打算依了無憂,努力改變自己在無憂心裡的印象。
他來到無憂的身邊,站定:“既然你一心記掛太后,想去伺候幾日,也是可行的。“他深吸了一口氣,溫柔道:“你放心,我會每天派人去看你的,若是有什麼需要,就直接吩咐他們。”
這話隱晦的說著,無憂知道新帝這是暗示她,若是太后對她不利,自然可以向他求援,而且每天派人去看她,就是明確的告訴太后,她是他庇護的。
不管這個男人對她存什麼樣的心思,這一刻無憂是感激他的,而且這人沒有高高在上的自稱什麼聯,看來還是顧念著住日的情分。
無憂自然不是什麼不識好的人,立刻對著新帝道謝,然後自求退了出去。
這人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以前做皇子的時候,她就招惹不起,現在就更招惹不起了。
新帝一心想要扭轉自己在無憂心裡的形象,也沒才多留,只是看著她的身影越走越遠,胸口竟然升起一股類似疼痛的感覺,而且那張疼痛隨著無憂的遠去,也越來越盛。
他很想張開留下她,卻只是張了張口,沒有留下,他不能再惹她生厭了。
新帝抿緊嘴唇,強忍耐著,站在御書房的門前一直目送著她的身影,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
很快,她就會是他的女人了,很快,他就會每一天看著她的俏臉,不用再目送她的背影,她如此聰慧,一定可以陪著他笑看高處風景,他甚至有心,日後將那個尊崇的位置送給她,只要她願意陪在他身邊。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