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韻,看到宮傲天心生不捨,定然是昨日被無恨那潑婦使人嚇到了。
無憂長裙秀出腰身,碧玉白配著羅裙至極的美,梳了個蝴蝶髻,紫色水晶亮瓚閃閃奪目,恰似一團亮光,白珍珠耳環隨風搖擺,徹似一顆明珠,被捧在手心裡的明珠。
這一刻,宮傲天的心事火熱的,他覺得這樣的無憂就該用珍珠金粉養著,護著,半點也不能受到庸物的沾染,想要迎她進宮家門得分心思更堅定了,這世上有誰比她更適合被他捧在手上視若明珠呢?
無憂到來後,蘇啟明立刻壓下心頭的不快,迎了上去,嘴裡噓寒問暖了一番,卻隻字未提昨晚的事情,似乎這今天被下人們傳翻了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一樣。
蘇啟明看著神色淡淡的無憂,心就像被藏在洞裡的老鼠死命地啃咬著的一般,疼,不斷的疼著,而且還有越來越疼的趨勢,這大逆不道的女兒,被休了還能有這麼好的機遇,還能被宮傲天當成手心裡的寶,而且宮傲天開口的不是納她為妾,而是做妻,她以後會過的很好,他依舊要看著她的臉色過日子,但是還不能不忍著氣,幫著宮傲天完成心願,因為他想重新做回蘇家的家主——這才是他越來越氣的原因。
他是真的恨無憂,他今日的一切都是拜這個孽女所賜,他怎麼會希望她過的好呢?
他恨無憂因為他自己這一年的日子過的難受,因為那溫州城的日子他太過憋屈了,他想要重回以前那種風光的日子,因為想,做夢都想,所以每日每夜的煎熬讓他痛不欲生。
何況這一年還有文氏和趙二在他的面前不時地提醒他,他為了擺脫那鑽心的煎熬,最後一把火燒了別院,活活的燒死了那兩個膽敢背叛他的人,可是那種痛,那種煎熬卻並沒有離開他,反而纏的更緊,快要讓他窒息,但他只能啞巴吃黃連,就算是苦死了,也不能對人說,只是不停的打罵身邊的人。
好在最後他遇上了月娘,才有了幾天好日子。
現在蘇啟明恨極了無憂,卻不得不用盡心思去哄無憂開心,因為他要得到蘇家,就一定要有外援,雖說月娘身後已經有了外援,但遠水解不了近渴,那人根本就不能實質上的幫助他,他要想翻身,還需要靠宮家。
等到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之後,他就不用再懼怕宮家,或是等宮傲天厭倦了她之後,他一定將這個孽女打殺了,好好的出出心裡的這口惡氣,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無憂瞧著蘇啟明笑得過分殷勤的笑臉,眉頭微微的一皺:這人笑得越殷勤,實際上心思就越歹毒,她還真的不能放心下來。
不過今日,他笑得這麼諂媚是為了什麼?
無憂瞥了一眼宮傲天,心想蘇啟明找她,不會也是為了讓她進宮家的門吧?若真的如此,她還要發自內心的為他,為宮傲天的沒臉沒皮喝彩了。
無憂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一旁伺候的下人很有眼色的上了無憂愛喝的茶水,昨日大小姐的神威,再一次震撼了蘇家上下,他們再一次感受到,這蘇家就是老爺回來了,還是大房的天下,因為有大小姐在。
無憂優雅的抿了一口茶,輕輕地嚥下,神色平靜,沉穩,半點也沒有急切的心情,她有什麼好急的個,該說的總會說的。
無憂從頭到尾就是喝茶,根本就沒有問蘇啟明一句,他找她來幹什麼,也沒問宮傲天出現在這裡幹什麼?
空氣中的平靜,讓蘇啟明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無憂的態度實在是出乎他的意外,他以為無憂至少要問一句找她來幹什麼?
那樣,他也就可以很順其自然的將下面的話說出來,可是她這樣不言不語,什麼都不說,倒讓他生出幾分不自在來,沒有一個引頭,他下面的話怎麼說?
蘇啟明還真的因為無憂的不說,而尷尬三分,但是再尷尬,他還是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