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既然留小可探討醫術,這樣的機會怎麼不讓小可見識一番,小可想和先生走一趟,為先生提提藥箱這簡單的事情也是可以的。”無憂不擔心周神醫不同意,熱愛醫術之人聽到頑疾,都會心癢難耐,這周神醫是狂熱分子,應該會滿足她的要求。
果然,神醫微一縮縮,就點頭同意,急急的向外行去,不忘囑咐無憂:“進了軍營,你跟在我的身邊,不要亂跑,到了那兒看我的眼色行事,話寧可少說也不要多。”沒時間一一交代,兩句話後,就出了內間。
無憂連連點頭,心中卻暗笑,執著的人總是生活的簡單,怎麼就不怕她是不良分子。
無憂吩咐雲黛,杜鵑從客棧裡將行李搬到保和堂,吩咐這些的時候也沒避著誰,都是當著那三位軍士的面:無憂是故意這樣做的,周神醫思想簡單純淨,可不表示人家這三位軍士也是單純的人,無憂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給這位將士造成一種錯覺:她和周神醫關係匪淺。
果然,那位將士眉頭微蹙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不再說什麼:無憂想著估計這人瞧著她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才勉強同意的,誰讓她看上去,危險性不大。
無憂自然的從小學徒的手中接過藥箱,也很自然的跟在周神醫的身後,上了馬車,一路無話,周神醫在思索著這次會碰上什麼疑難雜症,而無憂則在思考著,是什麼事情牽絆了大舅舅,導致到了今日還未能按照計劃行事。
原本無憂在給王大爺的信中,是計劃讓王大爺暗中派人接了她,到軍營附近的地方,買個莊子安頓下來:她擔心自身的安全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要對雲黛,杜鵑負責,畢竟都是年輕美貌的少女,又都未曾出過遠門,她不敢太過大意。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王大爺遲遲未能按照計劃行事,無憂心中有點擔心,生怕江州城的事情發生了她不知道的變化,所以今日才藉著周神醫的勢,來見見王大爺,也好讓王大爺安心她的安危。
二人各有所思,等到無憂心神迴轉之時已經到了軍營,在那將士的帶領之下,穿過重重守衛的軍營,到了一間大帳篷前。
無憂的心卻活潑潑的跳動起來:這大帳篷裡住著的人是不是就是大舅舅?
“去稟監軍大人,保和堂的周神醫帶到。”那將士讓守在軍帳前計程車兵進去通報。
無憂聽了將士的話,心中一陣失望,原來是監軍,不是她的大舅舅。
“進來!”片刻之後,帳內傳來低沉的男聲,無憂蹙眉思索起來:這聲音怎麼聽來有點耳熟?可任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是何時聽過這聲音。
無憂還在思索,但情勢已不容她多想,守在帳篷前的一名士兵,已掀開簾子,周神醫邁開步子進了帳篷,無憂也只能跟在其後。
“是周神醫嗎?”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無憂看著坐在大帳篷那人的臉。
她的身子一下子僵直了,臉上的神色也分不出悲喜來。
難怪熟悉,她心中苦笑,這人的聲音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雖然是前一世的聲音,可是,是她絕不會遺忘也不會錯認的。
可是,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她怎麼會在這裡見到他?
無憂的手握的緊緊的,全身也忍不住僵直起來:她竟然在軍營裡看到那個叫宮傲天哥哥的男子,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為什麼她走到哪裡都和宮家脫不了關係?
無憂咬了咬牙,吐氣,暗自告誡自己:不要慌,也不用慌,即使他是宮傲天的弟弟,那又怎樣,前世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面,她怕什麼?即使這人曾經在暗處窺視過她,那又怎樣,今生她和宮傲天也就見過那麼兩三次,無憂還不信了,難不成這人還見過她不曾?
心下有了主意,無憂也就沒有了遲疑,她的身子雖然還是僵硬,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