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他唇線抿起:“你生錯了人家!”
明明不是太大的聲音,卻讓無憂聽出其中的濃濃殺意,無憂第一次對宮家和蘇啟明的仇恨產生了好奇:蘇啟明他到底做了什麼,才惹得他們這般糾纏不放,大有至死方休的意思。
“何其無辜!”無憂落下這四個字後,也不再理會三皇子:他有血海深仇找蘇啟明報去,找她這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這世上的人都是柿子捏軟的捏,她算是看清楚了,想明白了,這些人這樣對她,不就是因為她什麼都不是嗎?
現在二皇子和七皇子都向她伸出橄欖枝,可是她隨心所想,遵從心裡的聲音,選擇了二皇子,她知道若是有幾分理智的話,她應該選擇七皇子,畢竟七皇子是皇后所出,皇后又得太后的眼緣,而且劉家又是朝廷重臣。
但是無憂不想將最後一份真,給拋棄了,二皇子撼動了她的心,她也沒想過他去登上那孤單寂寞的位子,他已經太苦了,不必為了那個位子再去拼個你死我活。
無憂心裡對二皇子的自保能力是絕對的相信,日後若是無心處事,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應該不是大問題,當然前提條件是二皇子能處理好一些雜事,她天生敏銳,在這兩日二皇子的隻字片語中聽出來。二皇子心事頗重。
他不想說,她也沒問,等到哪一天他想說了,她也願意聽,若是不想活,這輩子聽不聽也算不上大事:她喜歡二皇子,好像有這事,但是還沒到什麼情深似海的地步,她沒想過需要他完全的坦白。
三皇子一直看著無憂的身影消失,他才收回自己的視線,看著滿天的梅花飄落:“無辜,誰不無辜?”
他的眼神透過飄落的梅花似乎瞧見那漫天的血色,四處溫熱的屍體,父親的哀嚎,母親的哀叫,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眼前閃過。
他的渾身都透出駭人的暴戾,卻在片刻間,消失殆盡,轉眼間又恢復成了風流俊逸的三皇子。
無憂回到大殿的時候,賞梅活動又告了一個段落,太后的興致頗高,嚷著眾位女子賦詩一首,為今夜的夜宴添點色彩。
太后的話,誰會不遵從,大家都知道這是考文采了。
不過這次無憂沒來得及最後一個壓軸,而是溫柔美麗的貴妃娘娘很“好心”的站了起來:“母后,臣妾所聞蘇小姐文采驚人,不若請蘇小姐拔個頭箸,映襯著良辰美景,可好?”
太后能說不好嗎?宮貴妃說的合情合理,她自然沒法子說不好了。
無憂也不推遲,本來今天她就打算讓世人都看看商賈之女的才華,不要以為只有世家子弟才是滿腹文采,要知道前世日盼夜盼的生活,她最常做的就是以琴棋書畫為伴,她還怕了不成?
無憂走到大殿中間,發現這看好戲的人還不少,當目光掃過二皇子時,他難得在眾人面前給了一個微笑,平常這人總是冷冷淡淡的。
無憂回了他一個微笑的表情,示意他放心,誰知道這人竟然面色一紅,立時低下來頭,咳嗽幾聲,倒讓無憂不解其意,他們這一互動落入七皇子的眼裡,目光一沉。
無憂在大殿裡來回走了兩遍,眾人見她只是來回走動,並不賦詩心下也有些不以為然了,到底是商賈之女,會彈琴已經難得,怎麼還能和大家閨秀一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雖說江州城裡也有薄名,可那些詩詞,有人也瞧過幾首,實在是登不了大堂之雅,小家子氣甚濃。
而宮貴妃和無恨的眼色都浮現出得色,宮貴妃會出言,自然是無恨提供的小道訊息,說無憂並不愛舞文弄墨:她說的很對,現在的她是琴棋書畫她本不沾,這幾年的才女之名也墜了。
不是她不想沾,而是真的沒時間,她要用心去守護家人,哪有時間去風花雪月,無事悲秋。
無憂嘴角彎彎,瞧了眼殿上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