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熱鬧的歌曲,一聽就覺得喜洋洋的,很歡樂。
可是這些所謂的裝飾和歌曲在熱鬧也無法掩蓋店堂裡的冷清,除了吧檯後面那幾個穿著紅豔,有著死魚眼的服務員,就再沒有其他人了。和以外熱熱鬧鬧的KFC相比,今天的KFC顯得是那麼的可憐。
不過想想也是,這大過年的,又是深更半夜,家裡好吃好喝的都對成山了,誰沒事還來吃KFC啊,即使有,也絕對是有病的奇葩,或者是無家可歸的人,再或者就和汪泉一樣失意的人,他們害怕熱鬧,那樣只會讓自己覺得更淒涼。
KFC的服務員一個個穿的像燈籠一樣,表情卻像極了蔫了的大白菜,有氣無力的喊著“歡迎光臨”,就那語氣,簡直比死了人還要淒涼。
週末和汪泉走到一個刁角坐下,汪泉悶悶不樂的開啟一罐瓶酒,一口氣就喝了個精光。這可把週末嚇壞了,光喝酒怎麼行,於是走到吧檯點餐。
待週末拿著點好的餐回到餐桌時,汪泉已經喝掉了3罐啤酒,正準備開啟第4罐。
週末知道汪泉心裡的苦,但也不能亂喝酒傷了身體啊,一把奪下汪泉手裡的啤酒,“汪泉,吃點薯條墊墊,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沒事,你慢點喝,我陪你。”
汪泉就只吃了一根薯條,然後仰頭一罐啤酒下肚,“天天,我幹了,你隨意啊。”
“慢慢喝啊,我們聊會天,別光顧著喝酒啊。”週末真是拿汪泉一點辦法也沒有,要離開江城的是他,怎麼算起來這個傷心人應該他週末啊,現在怎麼就變成汪泉黯然神傷了,叫他這個即將面臨別離之苦的人情何以堪啊。
汪泉已然微醺,眼睛的焦點也有些渙散,連舌頭似乎都不聽使喚了,“天天,有煙嗎?”
“啊?”汪泉的這個要求太唐突,讓週末一時間無法應對,他哪裡會有煙,他只是一個在讀的高中生,學校裡是有明文規定的,禁止吸菸,“我沒有。”週末只好如實的告訴了汪泉。
汪泉眼裡有著很明顯的失望,但仍舊不死心,“幫我去買一包,謝謝,我要黃鶴樓。”
“啊!!!”週末有一次傻了眼,這個汪泉不是在給自己出難題嗎?現在大年三十,外面黑燈瞎火的要他去哪裡買煙啊,但是週末看到了汪泉眼裡的寂寥還是起身走出了KFC。
週末在濃濃的夜色裡四處打量,除了路燈,和偶爾飛馳而過的汽車,便再也看不到一個亮著光的門面,無奈,轉身回到了KFC。
週末走到吧檯,很禮貌的問:“請問有香菸嗎?”
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男服務員給了週末一個白眼,連話都不願搭理他。
週末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無理無腦,但為了汪泉還是鍥而不捨的繼續追問,道:“請問你們私人有香菸嗎?半包或幾根都行,我買,我用一整包的價錢買。”
“黑框眼鏡”將週末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幾個來回,一臉鄙視的從屁股兜裡掏出一包皺皺巴巴的香菸,“50元。”
“啊?!”週末看了看“黑框眼鏡”手中的香菸並不是黃鶴樓,而是一包很普通的紅金龍,50快也太黑了吧,況且它連半包似乎都沒有。
“黑框眼鏡”見週末並不乾脆,特拽的將香菸又放回了屁股口袋,一雙死魚眼又沒有焦點的飄向了不知名的角落。
週末心裡將“黑框眼鏡”罵了一百遍,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再次開口,“帥哥,你的煙我要了。”週末將一張綠油油的50塊放到了吧檯上,口不對心的說:“謝謝。”
“黑框眼鏡”依舊是一副拽炸天的樣子,將揉的就好像是一團抹布的香菸扔到了週末的手邊,隨即又從另外一個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銀光綠色的塑膠廉價打火機,超拽的說:“火,10快。”
週末真想一巴掌把這個屌絲拍到牆上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