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一直吵著要顧大叔,幾乎天天都在唸著他。
她聽進耳裡,只覺心酸,他的顧大叔已經與別個女人結婚了,若他知道,他會不會恨顧朔東?
若是以前的她,肯定早就帶著皓皓離開,而如今她沒有這樣做,像個怨婦一樣等待著。
這次回國,她與許桐的關係又如往常一樣,親密無間,好似簡辰這人從未影響過他們之間的關係。而簡辰辭去了C大外語系教授之職,從此杳無音信。
九月的一天,豔陽高照,晴朗的天空無一絲雲朵,乾淨的就像一塊剛剛染好的藍色絲綢。
許桐最近非常煩惱,歐哲每天都在校門口堵她。而每次,颯颯都成為許桐的擋箭盤,拿著她這杆旗子招搖撞騙。
今天也不例外,與許桐走出校門,颯颯便見歐哲背靠著他那輛拉風的悍馬,雙手環胸,目光灼灼的尋視著大門,看到她們時,他騰地站直身體,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許桐。
許桐臉色鐵青,氣哼哼道:“這傢伙怎麼這麼閒,一天到晚,沒事就往這裡跑,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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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颯噗哧笑道:“我真沒見過哪個男人追求一個女人追到這等地步。次次受挫,仍然勇猛,棄而不捨的精神值得去誇獎。”
許桐哂道:“就你愛損人。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他根本就不是我的那杯茶。”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颯颯睨著遠處的歐哲,見他閃爍的目光裡透著一股執著,那認真的勁兒,好似眼前重重大阻隔著他,他都會努力地克服困難,拔開重重阻繞。
歐哲看到許桐拉著颯颯往一側的人行道離開,他氣哼哼地大步跑上前,攔住她們的去路,幽黑的眸子深深地盯著颯颯,冷笑一聲,“你這個女人果然冷血的很啊。”
颯颯一怔,歐哲今天怎麼是衝著她來的?
許桐也是一愣,似乎歐哲今天等的人不是她。不由得,她心下一陣的失落,而她又為什麼會生出這樣的感覺?
歐哲看著颯颯,冷笑道:“我無法理解,東子究竟喜歡你什麼?你不就長得漂亮一點,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他為何一愛,就是二十幾年?為了你,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知道嗎?我TMD替東子不值。我這些日子算是看透了你。你這個女人自私得很,心裡就想著自己。你壓根就不把東子放在眼裡。”
颯颯被他訓得一頭霧水,蹙眉道:“歐哲,顧朔東與我之間的事,你根本就不瞭解,你沒有資格來訓斥我。”
她沒想到,當自己說出這番話時,聲音裡卷著一絲的苦澀,甚至還夾雜著一絲悲涼。她恍惚聽到,心底有一個東西碎裂開來。
歐哲苦笑,他就是一個旁人,可是,他卻無法看著朋友為了一個根本就不值得去愛的女人做出如此瘋狂的事。
“尹颯颯,你捫心自問,這些日子東子對你如何?他有沒有強迫過你什麼?你一直以來是用眼睛來看他,從來沒有用過心。”
她想反駁他,卻是無力啟口。
過去種種如煙而過,即使顧朔東曾經對她做過什麼,如今已然不重要。
他已經成來她生命中的過客。
“歐哲,我與他之間的事,你不會懂。他現在已經與方雨結婚了。你想我怎麼樣呢?”她努力地扯著嘴角,卻是絲毫也笑不出來。
“你知道他為什麼去美國嗎?”歐哲咬牙切齒。
“我知道。”她聲音空空的,連心也是空空的,大腦無法思考下去。
“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
他這些日子裝的很累,每次看到她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他無法剋制自己的脾氣。可最終,他還是忍下來,沒有去質問她。直到昨天接到方雨的電話後,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歐哲平日裡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