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傾心故作沮喪地說:“既然八爺不肯,那我只好等十三爺回來了,他是一定會帶我去的。”說完轉身要走。
八阿哥嘆口氣,拉住她,“那你去了不許多話,還要換身男裝。”
傾心笑了,連連點頭。
一身男裝也掩不住明眸皓齒。見滿堂目光都被身旁的可人兒吸引,八阿哥有些後悔帶傾心來這裡。可是傾心卻對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視而不見,只好奇地東張西望,尋找所謂的絕代美人。“我怎麼遇到這麼個小魔女呢?”八阿哥心裡嘆息,卻又忍不住那絲甜蜜。
年過四旬猶風姿綽約的柳娘迎了上來,笑道:“喲,八爺,您老可好長時間沒來了。”說著,目光輕輕掠向被他牽著手的傾心,眼中微微現出驚訝之色。
八阿哥朝她點點頭,徑往後院走去。柳娘忙上前領路,一邊打發人去通知明月姑娘。
明月年方二八,是那種清婉入骨的女子,一舉一動都透著風雅。她不慌不忙地上前請安,雪白的玉頸微微低垂。傾心暗讚一聲,嗯,也只有這樣的女子配做八阿哥的紅顏知己。偷眼瞧八阿哥,見他面上聲色不露,只淡淡叫她起身。嗯,裝得還挺像。傾心暗暗吐舌。
八阿哥拉過傾心,對明月說:“這位是‘花想容’的徐老闆。”
明月對上傾心,兩人都暗自驚訝:好個光彩照人的美人!明月到底不像傾心那麼毫無顧忌,微垂下眼請安,眼角餘光瞥見八阿哥望向傾心那溫柔的眼神,心裡有苦澀漾開:九爺不在時,他的目光也從不停在自己身上。不知怎的,一股子勇氣上來,再不像以往般躲閃,只目光柔柔地望住八阿哥。
八阿哥卻無所覺。他的一腔心思都在身旁的人兒身上。傾心感受到了明月的哀怨,趕緊整整衣衫,坐得離八阿哥遠些,大有劃清界線的架勢。明月感激地看她一眼,兩個女人相視而笑。
明月的琴聲在京城堪稱一絕,連傾心這樣被鄔思道養刁了胃口的人,都禁不住讚歎。而且明月說話的聲音,柔婉清麗,讓人心情舒暢。傾心拉著八阿哥在她的小樓裡,足足呆了一下午,到走時仍舊意猶未盡,約好隔日再來。
八阿哥知道阻止無效,又不放心她一個女子去青樓廝混,沒奈何只得次次相陪。其實對他來說,這也不是什麼苦差事,相反他甘之如飴。能夠時時得見傾心,看她笑顏似花,聽她妙語如珠,真真讓人萬千煩惱一時消。於是,八阿哥和傾心這一個月來,幾乎日日來明月樓。而八阿哥寵上名妓明月的八卦新聞,也如八九月的驕陽一般,在京城的達官貴人和平頭百姓間熱烈流傳。
這日,傾心將印度的薄紗舞衣樣式稍做改動,送與明月做禮物。明月見八阿哥始終微笑地看著她們,靈機一動,何不穿上這件火辣勾魂的衣衫舞一曲,也好叫八阿哥知道,她並不只是一個影子。
傾心當然舉雙手贊成,興高采烈地幫她穿戴好,貼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告訴她如何靈活地展現腰肢的魅力。明月有了她的支援,索性放手一搏。面蒙輕紗,雪白的腰肢和玉臂猶如舞動的靈蛇般,在八阿哥身邊旋轉扭動。八阿哥卻只面含微笑,聲色不動,穩坐如山。
明月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哀怨的眼神頻頻向傾心求救。傾心瞪了煞風景的八阿哥一眼,索性起身與明月對舞起來。她的本意當然是為了烘托明月,因此一舉一動無不以明月為中心,甘當綠葉,成全她的美麗,自己如何反倒全不在意,殊不知如此一來,更使她增添了女子身上少見的灑脫自如。八阿哥的眼神熱烈起來,明月一見之下不禁紅了臉,傾心會心地笑起來。
舞到最後,傾心引導明月一個後彎腰,向她懷裡偎來,自己卻在千鈞一髮之際,閃身躲開,恰在身後的八阿哥急忙出手,堪堪扶住了明月柔軟的腰身。明月滿面桃花、含情脈脈地側首望著他。多麼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