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其治罪。若是全家被滅門,任憑誰都會恨不能將仇者抽筋扒皮。
嚴棠溪見他不說話,以為是被自己嚇住,便笑道:“韓嘯月,死也叫你死得明白!想必你還在納悶,我這麼個老頭子會如何認準了是你?這可多虧了孫捕頭。那日他將三名使節迎回,跟我說了你與他們爭鬥之事。聽他的形容,當即便覺得與你極為相像。”接著,嚴棠溪突然一陣猛咳,顯然身體已經不太好。孫捕頭為他錘了錘後背繼續道:“當時,嚴大人便告訴我,若是再見到你,便要問出你的名姓。若是叫韓嘯月,便務必將你帶來。”嚴棠溪補充道:“老夫忍辱偷生來到唐國,本想謀求個小官職了此殘生。沒想到,一年前此地太守暴斃,皇帝任命我來接任太守一職。更沒想到的是,韓嘯月你卻來了!”
韓嘯月道:“嚴大人好記性!這麼多年,我的樣貌多少都有所改變,僅憑口述,居然還能將我認出!不過,你口中的那三名‘使節’可並非是真的,他們是宋國派來的細作!”嚴棠溪哈哈大笑道:“老夫哪管他們是不是真的使節,老夫在乎的是你!”說著,起身道,“韓嘯月啊,當年你與韓濤上書要滅我家門的時候,可否想到會有今天?”
韓嘯月哼笑道:“戰爭本就殘酷,更何況你與李仁罕勾結叛亂,更是罪不可恕。若是換做今日,我一樣會上書要求賜你們一死!”嚴棠溪聽罷大喝道:“簡直不知悔改!本想將你父子二人全部捉來殺死,看來老夫是活不到那天了。也罷,今日先將你剁為肉泥,教韓濤老來喪子,嚐嚐這痛不欲生的感覺!”韓嘯月哼笑道:“你等不到那一天了,家父早就為國犧牲了!”
“你是說,韓濤死了?”嚴棠溪聽罷,臉上的肌肉開始變得扭曲,口中念念道,“死得好……死得好啊!”韓嘯月見他先是侮辱父親,又對父親的遇難拍手叫好,當即狠下一條心道:“嚴棠溪,我本想留你活命,教你苟且一陣,沒想到你如此出言惡毒,簡直是可殺而不可留!”嚴棠溪盯著韓嘯月道:“晚啦!現在你在我手裡,由不得你!既然韓濤死了,那老夫就送你去見他吧!”說罷,擺擺手道,“刀斧手準備!”
話音剛落,只見兩側屏風後突然閃出十幾名身穿重鎧、手持利斧的勇士。嚴棠溪大喝道:“此賊人殺死黨項族使節,本官為避免兩國誤解,下令將其處死!”說罷,十幾名勇士齊聲答是,便擺出了攻擊的架勢。韓嘯月見狀,雙手雙腳便開始用力,口中道:“嚴棠溪,我從來不覺得滅了他李仁罕一家有何過錯。另外,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韓嘯月了!”孫捕頭搖搖頭道:“殺人狂魔,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怎麼,你還能插上翅膀飛了不成?”
韓嘯月大喝一聲,雙手用力抓住了枷鎖的兩端。嚴棠溪見狀先是一驚,本想笑他“不自量力”,話還未出口,只見韓嘯月竟然徒手將枷鎖硬生生掰成了兩半。手上和腳上的鎖鏈也被他一把扯斷,握在手中反倒成了武器。這一幕驚呆了嚴棠溪和孫捕頭,嚴棠溪驚得張大了嘴道:“韓嘯月,你這是從哪裡習來的妖術?”韓嘯月哈哈笑道:“我說過了,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韓嘯月了!”
嚴棠溪向後閃躲,孫捕頭擋在其面前,伸手一指韓嘯月道:“韓嘯月,你這個殺人的惡魔,想與官府作對嗎?”韓嘯月當然不願出手傷人,但嚴棠溪步步緊逼,還在廳堂之上安排了刀斧手欲圖加害自己,便喝道:“你身後的嚴棠溪才是殺人惡魔!反叛朝廷,為害百姓,多少無辜的生命被他荼毒?我原本以為是要對質那三使節之事,沒想到揪出了這件陳年舊事。也好,正好殺了你這個反賊欲孽,也算是對得起家父在天之靈了!”
嚴棠溪慌忙道:“來人,將此賊子即可砍死!”話音剛落,十幾名刀斧手一擁而上,利刃劈頭而下。韓嘯月將鎖鏈在空中猛抽了幾下,只見廳堂之上寒光閃閃,鎖鏈“嘩嘩”作響。十幾名刀斧手兵器根本無法接近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