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想辦法的時候,見王釗正在擦拭手中的短劍,一個疑惑便升騰了起來。
“王爺為何會在這裡?”夏芊鈺湊過去問道。
王釗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繼續擦著短劍,他這樣散漫慣了,在王爺面前都沒大沒小,沒高沒低的,夏芊鈺也不生氣,就在旁邊等著,尋思等他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賀家的長房長媳是蓁胥王爺的姑母。”過了許久,王釗這才說道。
夏芊鈺正預備說點什麼,廂房外響起了說話聲,“夏小哥可在?”
“嗯,在的,有什麼話進來說吧!”夏芊鈺料想那人問的是自己,於是便如此回答道。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小廝殷勤的將軟簾掀起來,後面低頭走進來一人,只看見淡藍的衣袍。少頃之後,便見到蓁胥溫暖的笑容。
他轉頭對小廝說道:“你下去吧!我要與他們說話。”
小廝忙脆生生答道,“王爺有何吩咐,隨時使喚小的便是,我在院中候著。”
王釗給王爺行了一禮。“王爺,您看他們狗腿那樣,對您便鞍前馬後,對我們居然要讓睡大通鋪,我也就算了,您也是知道的。夏掌櫃,怎麼能夠跟我們一堆臭男人擠在一起嘛!”
王釗還是這樣,嘴永遠比腦子轉得快,夏芊鈺忍不住低笑,不知蓁胥這樣的人。是如何能夠忍受呱噪的王釗的,這也就算了,而且十次有八次外出都帶著他在身邊。
趙福她倒是理解,此人穩重,又非常衷心,唯蓁胥馬首是瞻。
帶著王釗,難道是為了解悶兒?
“夏掌櫃都還未曾抱怨,你倒是聒噪得很。”蓁胥瞪了王釗一眼。王釗不敢說話了,老老實實的站在趙福的身邊,一齊站在蓁胥的身後。
他平視著夏芊鈺剛想說話。便看到她身後站著的禹歌笑。
此人氣質不凡,讓人無法忽視,雖然只著簡單的衣袍,眉眼卻有浩然正氣,一張臉未帶笑意,卻有溫文爾雅之感。
不知為何有些眼熟。其實夏芊鈺重生之後,禹歌笑與他還未曾見過面。至少因為障眼法,蓁胥從未曾見過禹歌笑。
“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蓁胥並不知道他二人的關係,所以試探著問道。
“在下姓禹,是夏掌櫃在桃花村的舊識,這次無意間在蘇州遇見,錦公子將我二人化成他的隨從小廝一起到賀府來湊個熱鬧,都是愛吃之人,慕名而來,讓您見笑了。”禹歌笑雙手握拳,朗聲說道。
“夏掌櫃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你我算是認識了,以後定要找個機會對飲幾杯。”
夏芊鈺等他們客套完了,忙湊上前去問道,“我的夥計們可好,破曉酒肆可好?”
她自從來到了蘇州,每一日都記掛那幫夥計,雖然知道秀才是個完全信得過的,但是總是記掛著有沒有人刁難他們。
幾乎隔兩天便寫一封信回去,但是畢竟路途遙遠,等到信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好幾天之前發生的事情了。
“我這次出門來到蘇州,專門去了一趟酒肆,他們都很好,他們還有東西讓我捎給你,讓你仔細身體,別太勞累。”蓁胥帶完秀才託他帶的話,然後將一個小酒壺拿出來,並且將一封信遞給了她。
“你們聊,我看信。”夏芊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將信紙展開,通讀了一遍,又細細讀了一遍,眼眶都紅了。
見四個大男人就這樣用各種不同的眼光看向自己,夏芊鈺抹了抹眼角的淚,說道:“他們說這壺酒是新酒,名叫“桂花香”,大能和秀才釀的,我們一起嚐嚐吧!”
隨意找了幾個茶杯,將酒滿上,一時間桂花帶著醉人的米酒甜香撲鼻而來,喝下之後胸口都是暖意。
夏芊鈺又看了一眼,書信最後的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