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來做,這是作為手下基本的覺悟。他跟了夏少恭二十多年。也提攜了他二十多年,走到今天這步,他不想卻非常自責。
錦家和夏家素來也有生意的往來。就連玉石生意,錦家也有參與,因為能夠成為姻親,錦家格外放心。在夏少恭想要擴大玉石生意的時候,錦家投入了大筆的銀子。如今,錦家想要抽回那筆銀子,這無疑對夏家的玉石生意來說是滅頂之災。
“不如如何?只有他死了,小小才能徹底死心。事情走到這一步,兩家的親事必須成,但是如果姓禹的那個小子還活著。我的女兒我知道,她一定不會服軟回來的。”
夏少恭居然還在做夢。他的乖女兒能夠成為他的棋子,嫁給錦謖禾。
“老爺……四小姐會願意嗎?”
“她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她一直在桂園伺候她的孃親,而且她與錦謖禾一直也有往來。
當初夏氏身體不好,我便知道她一定會回來,會妥協。
後來知道錦謖禾同她一起回來的,居然兩人在半路碰到了,我以為兩人說不定能夠重敘舊緣,可是……禹歌笑居然還活著。
你見過掌櫃的嗎?長什麼模樣?”夏少恭問道。
他已經懷疑蒼月酒樓的掌櫃就是夏芊鈺了,只是心裡一直有疑惑,這疑惑沒有解開,所有的一切都是徒然的揣測。
“見過,是個非常精神的青年,約莫二十幾歲,濃眉大眼,黃銅膚色,為人好爽,說起話來鏗鏘有力的。”
“有沒有可能是小小?”夏少恭問道,女扮男裝的伎倆她小時候就玩過。
“應該不是四小姐,四小姐是我看著長大的,性別可以假裝,性格卻不能,四小姐身上的大家閨秀的氣質,蒼月酒樓的掌櫃一點都沒有,而且……說話做事更是說不出的果敢豪爽,在夥計心中頗有威信。”
蒼月酒樓夏少恭也去過,不但一切都井井有條,夥計也訓練有素,整個酒樓無論是裝潢還是桌椅板凳的擺放,絕不是一個從未做過生意的富家小姐能夠完成的。
而且論檔次,蒼月酒樓雖然談不上琴川數一數二的好,但是也算是中高等,盤下這樣的酒樓價格不菲,被淨身趕出夏家的夏芊鈺絕不會有這麼些銀兩。
“知道了,你派個人,日日去酒樓盯著。至於禹歌笑,他的廚藝這樣好,被殺了確實可惜了,當初我說過,只要他當上御廚便可以娶小小,以後依舊不會變,若是他敢再來找小小,我就讓他嘗一嘗苦頭。”
“老爺依舊不去桂園看看夫人和小姐嗎?畢竟……”
“我沒有缺他們吃,缺他們穿,好好將養著就行了,夏氏生女不教,生子無方,我沒有再去看的道理,養著他們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夏少恭說完便坐在了案桌上,範叔知道該是他退下的時候了。
他不在多說,對夏少恭已經鑽入牛角尖中的想法已經有些擔心了。
老爺對前院的事情都不甚清楚,更別提離著前院有將近一個時辰隔著好幾條巷弄的桂園別院。
不知道住在別院的小姐和夫人怎麼樣了,範叔說不出的擔心,他已經認出來四小姐,卻要假裝不認得,更不能讓老爺看見,不管四小姐開酒樓為了什麼,她顯然自有主張,就算以往不信,今日見過了總該信的。
現在也只有夫人和四小姐能夠將老爺從偏激的想法裡面救出來了。
……
“你說什麼,還真有這樣的瘋子啊?”夏環佩聽夏芊鈺說了白天的遭遇,瞠目結舌。
現在國富民強,琴川又處在江南富庶之地,運河穿城而過,物資富裕,人人不收拾妥帖了都不會出門。
“而且他並非沒有銀兩,拿著五兩黃金來吃飯,卻捨不得給自己換身乾淨點的衣服,你說這叫什麼事兒,我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