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小哥竟然會傷的如此嚴重,她看著面前愁容滿面的白蘇蘇,抿了下唇後試探著開口;“蘇蘇,你是不是介意我小哥的身體會因此有了缺陷?”
“我怎麼會介意這個”
白蘇蘇搖了搖頭,哽咽了下繼續開口,“司逸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他那麼喜歡賽車,我擔心他會接受不了這件事……”
話越說到後面,她的聲音越發哽咽,她掩面,隱忍又壓制的嗚咽聲從喉間溢了出來。
南明鳶沒想到這時候白蘇蘇還設身處地的為祁司逸著想,她心底百感交集。
蘇蘇永遠都這麼單純。
她伸手輕輕拍了拍白蘇蘇的肩,溫聲安撫道:“你也別太擔心了,我給小哥請最好的醫生,一定會治好他的腿傷。”
白蘇蘇怔了下,哭聲漸小。
見狀,南明鳶繼續安慰:“而且小哥這麼喜歡你,他一定不希望看見你為他的事這麼傷心難過。”
白蘇蘇默了會兒,擦掉臉上的眼淚,她一臉堅定道;“你說得對,哭是沒用的。”
見她終於不再哭了後,南明鳶鬆了口氣,陪著白蘇蘇在外面平復了會兒心情後,兩人走進病房。
看到進來的兩人,祁司逸和祁司禮的目光都同時聚焦在了她們身上。
“小哥你現在感覺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南明鳶上前問。
祁司逸笑的拍了拍胸脯:“一點小傷而已,倒是小鳶你,你自己的傷恢復了嗎?”
南明鳶點點頭,看著他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心裡著實不好受。
見幾人都是緊張兮兮地看著自己,祁司逸看向祁司禮,轉移著話題。
“聽說阮浠妍過段時間要回國辦畫展了,你們都分開那麼久了,你還不打算和她破鏡重圓嗎?”
阮浠妍。
聽到這個名字時,祁司禮心底劃過一抹刺痛,他皺眉,沉聲道:“別亂說。”
祁司逸摸了摸鼻子,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的目光掃過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白蘇蘇,眼底黯了下,而後緩緩道:“小鳶,有個專案的事情要跟你單獨談一下。”
言已至此,便是要白蘇蘇和祁司禮先離開的意思。
“那你們談,我去給你買點水果。”白蘇蘇輕聲道,聲音有些悶悶的。
她離開,祁司禮也跟著出門。
南明鳶看向一直盯著門口的祁司逸,低聲道:“小哥,你讓他們出去,應該不只是要跟我說專案的事情吧?”
祁司逸抿了下唇,“貝爾集團說皇室打算在這次參加峰會的集團中選一個集團聯合做頂級科研專案。”
他簡單描述了幾句關於專案的事情後便噤了聲,鴉羽般的長睫在他蒼白的眼瞼下方投下淺淺的陰翳。
南明鳶一眼便看出了他藏有心事,直言道:“小哥,你有什麼話直說就行了。”
祁司逸默了好一會兒,緩緩抬起頭來,喉結上下滾動了一遭,薄唇翕動:“小鳶,我準備和蘇蘇分手。”
聞言,南明鳶愕然道:“分手?為什麼?”
這個訊息來的太突然,她一時半會兒沒法消化。
她觀察著祁司逸晦暗的面容,輕聲問:“小哥,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你的雙腿會落下殘疾的事了?”
祁司逸抿了抿唇沒說話,一雙眸子明顯黯淡了許多。
南明鳶眼底劃過一目瞭然。
看到他這樣,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猶豫著問:“小哥,你是不是擔心自己會拖累蘇蘇?”
祁司逸唇邊漾起一抹苦笑:“蘇蘇她太美好了,我不能耽誤她,不能讓她的後半生都浪費在我這個廢人身上。”
他勾了下唇,似是自嘲:“我已經配不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