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是他們倆明天進宮都徑直來了你這兒,就表示我家王爺沒有進宮,你儘快替我想想法子!”好在她的目的只是要我把胤禛弄進宮來赴宴,那拉氏點點頭,一口就應了下來,“若是我打發人來支會你,他們同我跟爺一塊兒去了永和宮,那就全當虛驚一場!”
我心如亂麻的將紙玫瑰花束遞到她手上,開口打發道,“淑雅姐你儘管去吧,年底了府上事兒多,四爺的事兒我會盡力而為的。”
那拉氏走了以後,我才緩緩回過神來,原來端莊賢淑的四福晉也不過是表象,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不為人知的故事。同時心裡又升出一個疑團,她心裡面愛的男人究竟是誰呢?
不過今天她來這一趟卻更加堅定了我要離開皇宮的決心,雖然不是第一天,我卻越來越明顯的發現,要我看著胤禎和他的妻妾恩愛,簡直是一種比殺了我還難受的折磨。更何況還要堅守一輩子無愛的婚姻,我確實是低估了現實的殘酷性。
……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兒,也是四十四年的最後一天了!剛一從被窩裡蹭起來,當值的爾雀就忙不擲地的端來一大盤蘋果,讓我啃。這是宮裡的規矩,美其名曰口咬平安,必須先吃一口才能下炕。
我因為身體尚未痊癒,本來可以不用隨同太后參加宮裡的各項祭祀儀式,但因為記掛四福晉說過胤禛的事情,我還是決定稍微打扮一下,新年新氣象嘛!
今天不必出去交際周旋,也就意味著可以在屋裡穿常服,最終我挑了一件白狐毛鑲邊的大紅琵琶坎肩出來,裡面配的是鵝黃呢絨繡夾襖,下身一條魚鱗百褶裙,裙子上加了劍狀飄帶,每褶之間以線交叉相連,能展能收,尖角處各綴有小巧別緻的金鈴,走起路來裙子叮噹作響,好玩兒極了。
我箱子裡好些衣服都是芸絢姐打發人從宮外送來的,因為她嫁作人婦改了裝束,以前在安親王府添置的好些衣服還沒來得及上身,由於料子都是內製、官制的,也不能拿去賞人,只得鎖箱子裡收著。
加上我清醒過來時就已經是十二月中旬了,再養了幾天,就算內務府騰得出人手,也來不及趕置新衣了。於是在太后的首肯下,就統統送去讓內務府的匠人稍微改動了一下,之後便全部過戶到了我的名下。
換好衣服,我就轉著身子站在鏡子前左顧右盼。突然偏頭想起了什麼,回頭對爾蟬吩咐道,“你去園子裡摘幾枝梅花進來,待會兒插在花瓶裡。”
打我四十三年穿過來,過了幾天也算跨越三個年頭了,可我依然聞不慣古人習慣的各種香料,一聞就腦袋暈暈乎乎的。
“喳,奴婢知道了!”爾蟬標準的伏伏身子,轉身拿起抽屜裡剪花的剪子和一個汝窯花瓶跺了出去。
與她一同當班的爾雀站在梳妝檯前替我整理首飾,各種式樣的耳環、臂釧、步搖、手鐲、指環、項圈、寶串,琳琅滿目的堆了滿滿幾大匣。金的、銀的、玉的各種質地,鑲滿五顏六色的珠寶,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我慢悠悠的將胤禎送我那隻朝陽五鳳掛珠釵單獨捻出來,看著她一臉豔羨,隨口聊天道,“怎麼,看呆了?若有喜歡看得上眼的,就拿去吧,只除了這一支!”
誰知爾雀一聽見我的話,竟然馬上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接連不斷的重重磕起頭來,還不停的討饒,“格格恕罪,奴婢不敢了!”
我被她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你……你這是幹什麼!”
爾雀將頭壓在地上帶著哭腔悶聲回答道,“奴婢只是覺得這些珠寶耀眼奪目、價值連城,絕對沒有垂涎的意思!奴婢就是長了一千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打主意偷主子的東西!”
“呵呵……原來為的是這個呀!你喜歡也沒有錯,女孩子嘛,都是喜歡打扮的。”我蹲下身子將她拉起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