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會照顧好芸絢的!”說話的卻是胤礽。我扭過頭去,才發現屋裡除了進進出出料理後事的奴才,那些爭辯得正激烈的主子們已經走了個精光,包括胤禛。
我垂下頭苦笑道,“八爺大概是沒料想到芸絢姐剛烈至如此地步吧!”
“你又何嘗不是,差點兒沒將我嚇死!”胤礽與我一同往外面的天井走去,“皇阿瑪和皇瑪嬤都是上了年紀的人,自是怕見這種場景,所以先行迴避了。至於密嬪那邊兒,已經將月鶯送出宮去了,你不用太介懷!”
我大腦處於放鬆狀態,脫口就說了出來,“我有什麼好介懷的!”
“呵呵……本太子就知道,你八成是為了八弟妹!”胤礽抿嘴一笑,“虧我之前還以為你是當真緊張胤禑,還特意叫芮月去討她過來。”
我抬眼瞪了瞪他,“你這人有病吶,那麼愛管閒事兒!”
“不是怕你受委屈嘛!”胤礽露出憨憨的笑容,“這一路上能看得出,小十五對那丫頭挺認真,是真陷下去了!”
134四阿哥吃醋
馬蹄有節奏的敲打在出宮的路上;胤禩小心翼翼的替芸絢移了移墊在她腦後的軟墊,為防這輕微的顛簸震傷了她。除去朝冠的她;滿頭烏絲披散在肩上;剛才還殷紅一片的臉頰,現在已經變得烏青泛腫;呈現出清晰的五根手指印。
交映著她身上描金的大紅旗袍;一剎那時空交錯;叫胤禩回想起了三年前大婚時的情形。洞房裡一對高高的龍鳳呈祥喜燭;帶來橙黃的輝煌;點亮了滿室旖旎的春情,那時的紅是熱烈;是喜慶。她在自己身下嫣然綻放,蛻變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事後她慵懶的貼在自己胸膛上;彷佛大貓般柔婉的蹭了蹭,抬頭迷戀雙眸望向自己,“胤禩,聽人說一雙花燭,一支代表丈夫,一支代表妻子,哪支蠟燭先燃盡,誰就要先離開人世。我們……”
“噓~~~~~~~~~~~~~~~”胤禩用食指點住她微啟的雙唇,透過帳幔往外面陳設的桌案上瞄了一眼,溫潤的攬著她白皙的肩膀,“這種話也信的,都可以擺攤算卦了!今兒你受累了,早些睡吧,明兒還要進宮請安呢!”
“嗯!”芸絢乖乖的點點頭,只摟著胤禩脖子不放。胤禩寵溺的嘆了一口氣,微笑的拿指尖纏繞她漆黑的髮絲,再緩緩的一滑而過。
紅羅帳裡一雙鴛鴦交頸而眠,案上的喜燭依舊在繼續燃燒,沒人替它剪去多餘的燈芯,時不時噼裡啪啦在半空中爆出一兩點火星。紅色的燭淚沿著繪有金色龍鳳的燭身滾滾零落垂下,路過半路上凝固而無法再前行的燭淚,就匯積成一座座傾斜的紅色山坡,猙獰無比。
睡意正酣的新人,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支紅燭半夜裡熄滅了,另一支則孤獨地燃燒到天明。第二天尚未起身,那對早被紅色蠟淚汙了的半截兒騰飛龍鳳喜燭,就讓手腳勤快的僕婦們當做垃圾收了出去,再也不被主人們留意。
馬車外颳起了旋兒風,車廂裡的空氣也沉悶逼人,似乎要下一場大雨來。芸絢身側的窗簾被風撩起,吹亂了覆在她臉頰旁的秀髮。胤禩半站起身子欲替她順一順,指尖尚未觸到她髮梢,芸絢便無意識的皺皺眉呢喃了一聲“姥爺”。胤禩身子僵了片刻,木訥的收回手來,只呆呆的望著窗簾下端舞動的流蘇。
本來今天自己叫安親王來慈寧宮也是一番好意,芸絢的性子胤禩最清楚,從小到大自己也只慣著她。記得那年她搞來一隻竹葉青藏在他房裡想嚇自己,沒想到卻害自己被蛇咬傷了關鍵部位。原想借此治她一治,好挫挫銳氣,便哄她要將這事兒告訴皇阿瑪,誰料這丫頭居然半點兒不懼,不緊不慢的說,大不了讓蛇回咬自己一口就算扯平了。
後來找大夫看過以後,說是可能要致殘,大夫還沒走呢,她便翻臉哭得淅瀝嘩啦,憑誰都勸不住。馬上拿刀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