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對身邊人的挑選不得不謹慎。俠士解了蠱毒之後就請回吧,展某必不會虧待,自當重金酬謝。”
滿齊也緩緩收了笑容,他的如意算盤沒打成,看來展雲傾只想做一錘子買賣,根本不會考慮讓他留下。那對他可沒什麼意義。
見展雲傾已起身準備離開,滿齊忙繼續追問:“即便解了這一次,日後呢。她若再做什麼,屆時盟主要如何解決?”
展雲傾稍稍駐足,側目一眼,“若必須勾心鬥角才能留住的人,還有什麼意義。若俠士需要什麼,沈進會替你安排,展某告辭。”
不上道啊。
來到這個江湖也十多年,雖然當初是被逼無奈逃命出來的,但出來這麼久,他對這個大千江湖的興趣遠大於什麼都沒有的滿地。但既然展雲傾不上道,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站在房門外透過雕花的鏤空隔斷看著床上的寶瓷,不用轉頭都知道沈進一直在旁邊盯著他。他笑問道:“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請說。”
“我不能就這樣進去替她解蠱,蠱毒師互相之間是很排斥的,一個人下的蠱只能由他本人來解,若被旁人所解,那便等同於挑釁。我想她也一定不會配合的——可否請你將這個藥給她喝下去,等她睡得沉了,我再進去。”
沈進遲疑一下,但既然找不到什麼反駁,便接過了藥瓶。
其實就算沒有這個理由,那姑娘應該也不會乖乖讓人給她解蠱。沈進可不想管這麼多,只要快點把那女人身上的蠱解了,讓這個男人離開——展雲傾的命令他都會聽,但他不想看到任何會危害到展雲傾名聲的隱患出現。
滿齊看著沈進拿著瓷瓶走進房間,這倒是出乎意料的簡單。他可不能讓寶瓷看到他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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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了!”君安寧站在展雲傾私宅屋後,雖然展雲傾因為很少回來所以也只是置了屋,沒打算公開也沒幾個人知道。但寧寧要想知道還是很容易的。
如果說展雲傾真的把寶瓷帶走了藏在什麼地方的話,那也只能是這裡了!
“所以我們就偷偷的——”不等寧寧說完只聽“哐當”一聲笑笑已經一腳踹開角門,他臉色微青頭腦昏沉,忍著不適硬撐著站在這裡讓他格外壞脾氣沒耐性。
好吧寧寧已經沒力氣去勸什麼先確認事實之類了。
他只能跟著笑笑跑進去,卻見笑笑突然喝道:“放下寶瓷!”
寧寧只來得及看到一個稍許眼熟的男子扛著寶瓷正上了房頂,幾個蒙面人正準備接應著他們——
笑笑腳下一點便飛上房頂,蒙面人立即分工兩人護送扛著寶瓷的人先走,剩下的攔下笑笑。
——攔在“身體不適又壞脾氣沒耐性的笑笑”面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他只冷掃一眼便沉著臉一掌正擊在一人頭頂,那人頓時七竅流血軟軟的倒下從房頂滾了下來正落在寧寧身前。
啊啊啊笑笑要抓狂了怎麼辦~~!
可是對方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勞師動眾來劫寶瓷??為什麼劫走寶瓷的人看著那麼眼熟,他明明沒有見過——
見一人輕易就被殺其他蒙面人也稍稍遲疑但還是衝上來攔住笑笑,笑笑要忍著難受的感覺已經很不耐煩了,下手自然沒半點分寸招招如同洩憤一般,所有不滿不適一股腦全發洩在這些蒙面人身上。
寧寧躲著從房頂上陸續滾下來的生死不明的蒙面人,看到展雲傾的隨從倒在房門口,忙溜過去檢視,人倒是還活著,只是暈了而已。
等他再抬頭時縱然屍體已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劫了寶瓷的人還是跑了。
笑笑待要追出去卻已經找不到那些人的蹤影,他站在牆頭上還沒等下來,人便直直的向後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