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還小,知道什麼。主子心裡有氣,也不該拿他出啊!”紅綾端著盞清熱敗火的溫茶,輕聲說道。
李氏聞言臉色依然臭的厲害。她這幾天就比較鬧心,她唯一的胞兄因為醉酒鬧事當街把一個良民給打死了,從而攤上了官司,家裡面來信,希望李氏透過四爺的關係能把這個事兒給擺平。
但關鍵是,四爺現在不再府裡。而且說實話,李氏自己也覺得沒臉,她出身不好,當初也不過是因為生下了小阿哥所以才被抬了側福晉的位置。
同樣都是兄長,人年羹堯就步步高昇,在四爺面前極有臉面。而她的兄長確實個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廢物。
人比人氣死人,李氏心裡能舒坦才是怪事呢!
“大爺的事情,主子到底不能不管。”紅綾輕聲道:“要不您就給爺去封信吧!”
李氏臉上露出猶豫地表情,半晌後,方才洩氣般地搖了搖手,只道:“哥哥那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出結果的,再看看,若是能用銀子解決就最好,不到萬不得已,我真是不想走爺這條路啊!”胤禛最忌諱有人打他的名號出去胡作非為,而李氏心裡很清楚,她那個不爭氣的兄長,肯定是沒少以皇阿哥的小舅子身份做妖的。
年若蘭可不知道自己一時性起,用來騙小孩子兒的魔術表演給李氏母子帶來了一場怎樣的爭吵,人家在小花園裡一直逛的舒心了,滿意了,方才慢悠悠地回了依蘭院。
“我想要洗澡!”年若蘭一臉嚴肅的提出了這個要求。
綠琴感緊就叫人去浴室做準備。
捧著自己西瓜般鼓溜溜的肚子,年若蘭坐在大大地湯池子裡頭,十分感概的來了句:“要是能再喝上口酸梅湯就太好了!”
綠琴垂著眼眸,拿著香香的胰子在年若蘭雪白的後頸上輕輕蹭了蹭,一臉我完全沒有聽到的樣子。
年若蘭癟著嘴巴兒,露出你真殘忍無趣的表情。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轉眼間,離著胤禛離府也有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熱河行宮。
蘇培盛掀了猩紅色的門簾子,弓著身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胤禛正在書案上寫著摺子。
長久以來的主僕默契,胤禛頭都沒抬,淡聲問道:“何事?”
“回主子……”蘇培盛小心翼翼地快步走到胤禛身邊,俯下身小聲地再其耳邊說了些什麼。
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胤禛的眉宇中劃過一抹詫異,不過那也只是轉瞬即逝的事情,片刻後,就華為了平淡。
“嗯,知道了,叫太醫過去看看,若是真的,就派兩個丫頭先服侍著!”
蘇培盛低眉順眼,嗻了一聲。
第50章 夏寧兒
上等的粉瓷兒釉花茶盞摔在地上,變成了一堆碎片,而剛剛還執著它的女人,則臉色發青,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說什麼?”烏雅氏抖動著身子,整個脊樑骨繃得猶如把弓箭:“你再給我說一遍?”鈴兒跪在地上,用著極度小地聲音為難地說道:“主子,是真的,太醫已經看過了,那個賤丫頭真的是有了!”
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般,烏雅氏突然淚流滿面。她曾經夢想過無數次,太醫會跪在地上,用著恭喜的口氣說道,格格您有孕了。而沒想到,今天她確實聽到了這句話,只不過懷了的那個不是自己。
到底是誰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爬了爺的床,是什麼時候爬的床,對此烏雅氏竟然一無所知,這簡直就是在活生生的扇她的臉面啊!
“那個賤人是誰!”烏雅氏流著眼淚,一雙眼睛確實赤紅赤紅的好像是要殺人一樣。鈴兒仰著頭,露出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道:“主子,可還記得月前貝勒爺醉酒的那次,就死那個在耳房門口撞了奴婢的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