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你說的情況,我們還要去查實。”胡新君說道,就算有於立飛和蔡夢瑩的證言,也不是說能用就能用的。如果他是分局局長,或許能直接下令,解除對任靜天的調查。但他只是副局長,只能去影響這件事的進展,卻無法直接決定。
於立飛自然不能等胡新君去查實,他得兩條腿走路。在胡新君離開之後,於立飛又給黎建國去了個電話。黎建國是市局的副局長,如果能讓他過問任靜天的案子,否則任靜天還有一絲生機。
“黎局,你好,我是古玩市場的於立飛,還記得麼?”於立飛笑呵呵的說,原本他跟黎建國只是見過兩次面,就這樣主動找他,是有些唐突的。但現在,他實在找不到其他辦法,只能冒昧跟黎建國直接聯絡。
“於老闆,你好。”黎建國跟於立飛吃過一頓飯,又去過他店裡,而且於立飛配合公安局,把潭江大學的圖書館古籍被盜一案乾脆利落的拿下來。這都讓他對於立飛有了印象,最重要的是,於立飛跟馬福銘好像關係不錯,這讓他更不會輕視於立飛。
“黎局,我找你有點事,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抽出時間?”於立飛笑著問,上次古籍案,他可是墊付了八萬元,可是到現在,那筆錢也還沒有退給他。他這個時候來找黎建國,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別人來找我或許沒有時間,你於老闆隨時過來都可以。”黎建國笑吟吟的說,他猜想於立飛肯定是為了那筆八萬元的涉案資金。
“黎局,我太感動了。”於立飛知道黎建國是說笑,還是確實很感動。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雖然現在有了幾個錢,可是跟黎建國還是沒法比的。
跟黎建國約好之後,於立飛馬上開著車回了店裡,拿上了一隻龍泉窯的帽筒。原本他是想送一隻給任靜天的,現在正好拿來送給黎建國。以他目前的關係來看,除了黎建國之外,恐怕再沒有能幫得上心敢。
“黎局,沒想到你的辦公室如此簡陋。”於立飛到黎建國的辦公室後,發現他這裡不大,連個單獨的休息室都沒,更不要說單獨的衛生間、會議室什麼的。跟李常悟的辦公室差不多,比柴宏偉的辦公室要差幾個檔次。
“沒辦法,我們公安局是個窮單位,不要說換辦公室,換臺車都難。”黎建國說道。市公安局的辦公樓還是解放初時留下來的,典型的蘇式風格,當時是很好的房子,可現在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
“如果公安局都是窮單位,那我們博物館就是討飯的了。”於立飛微笑著說,公安局能創收,可是博物館全靠撥款。他走到黎建國辦公桌對面坐下,順手把那個龍泉窯帽筒擺到黎建國的辦公桌上。
“於老闆,這是什麼東西?”黎建國看到這個圓筒似的瓷器,不知道是什麼用的。
“現在用這帽筒的人已經少了。剛才我在古玩市場看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東西雖然不貴,當時我就想到了你。你看看合適不?”於立飛笑吟吟的把黎建國掛在牆壁上的帽子拿了過來,放到帽筒上。
“這是放帽子的?”黎建國覺得把帽子放在這裡,那種意境馬上就出來了。雖然他的辦公室不大,而且也顯得老舊,可是有了這個帽筒,整個辦公室的檔次都提高了不少。
“這東西學名叫帽筒,雖然放在桌上有些礙事。但帽子卻不會變形。”於立飛微笑著說。黎建國的帽子戴的少,整天掛在鉤子上,已經有些變形了。
“這是古玩吧?”黎建國想到於立飛是做古玩生意的,連忙問。
“什麼古玩啊。我在古玩市場花六十塊錢買的。你要是覺得這是件古玩,我也沒意見。”於立飛微笑著說。
“那我也不能要。”黎建國連連擺手,又不是傻子,他怎麼可能相信於立飛的話?拿著一個六十塊的東西來送禮。除非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