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好,你可以走了。”宋偉民敏銳的捕捉到了周旺的目光,他相信,臥室裡肯定會有事。只是他剛才已經仔細的搜查了一遍,看來還是有地方被遺漏了。
等周旺一走,宋偉民馬上就走進了臥室。這次他沒有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臥室裡的傢俱,更是每一寸都被他檢查過。可是很遺憾,依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宋隊。要不要把床移開?”靳海洋見宋偉民鑽進臥室的大床下面已經有十幾分鍾了,對著床這裡敲敲,那裡摸摸。
“不用了。”宋偉民從床底下鑽了出來,他對床的底部,甚至是床下面的每一塊地板都敲了敲,可是並沒有發現。他真想把這間房給拆了,可是這隻能想想罷了,他可不想像鮑國安那樣,為了圖一時之快。而賭上自己的前程。
“宋隊,現在怎麼辦?”靳海洋問,他知道宋偉民肯定在尋找線索,可是他們已經把這間房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
“先向於書記彙報吧。”周旺說道,如果不能從周旺家裡有所突破的話,那還是隻能從周旺的那五萬塊錢入手。只是這筆錢,已經被周旺動了手腳。他查案是一把好手,但要查賬,卻是兩眼一抹黑。
“好吧。”靳海洋說道。雖然他跟於立飛是同學,也是很要好的朋友。可是在工作上,他已經分的很清楚。他現在只是一名普通的刑警,可是於立飛卻是整個二峰縣政法部門的一把手,他跟於立飛看似走的近,實際上兩人之間隔著一道他此生可能都無法逾越的鴻溝。
“於書記,我是宋偉民,周旺的五萬塊錢是公款。”宋偉民看了一下時間,雖然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可他知道於立飛對這項工作很重視,只要有情況,他得在第一時間彙報。
“公款?”於立飛一聽就不太相信,周旺雖然是運輸公司的經理,可是運輸公司是有財務人員的,憑什麼讓他把公款帶回家?要知道這是嚴重違反規章制度的行為,周旺顯然是在欲蓋彌彰。
“對查賬我們並不在行,你看能不能請專門的審計人員,對運輸公司的賬目進行一次審計?”宋偉民說道,讓審計局出面查運輸公司的賬,已經超出了他的職權範圍。
“這件事我去協調,你在周旺家有什麼發現?”於立飛問,宋偉民雖然沒有跟他彙報這件事,可是鮑國安在宋偉民走後,馬上就告訴了他。宋偉民如果能找到周旺的直接證據自然最好,這樣就能省了很多麻煩。
“我估計這小子肯定有事,而且在他的臥室裡,應該藏了什麼東西,只是我跟海洋找了一個下午,也沒有什麼發現。”宋偉民無奈的說,他雖然發現了周旺的異常,可是卻無法找到有利的證據。
“你能肯定有東西?”於立飛問,找這樣的東西,他可是真正的高手。他能不觸控毛料,就能發現毛料裡是什麼玉料。他能在水泥地裡,發現死者的屍體。他想找東西,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是的,我恨不得把這房間的牆砸了,地板也給拆了。”宋偉民說道。
“你在那等著,我過來看看。”於立飛說道。
周旺走後,他一直心神不定。雖然宋偉民讓他離開,可是他一直在家附近轉悠。他想找個機會,把家裡的東西取出來。周旺這個運輸公司的經理,這些年確實貪了不少錢,那些錢,他都存在銀行裡。如果存摺被公安局的人發現,不用他們來審,自己就得跳樓。
他一直想等著宋偉民出來,可是等了快一個小時,也都沒有看到宋偉民的影子。他就不相信宋偉民不出來,在樓房外面的拐角處,不停的張望著。突然,一輛小車開了過來,他一看車牌就知道是縣委的車。再一看從車上下來的人,他大吃一驚。
作為運輸公司的經理,他對縣裡的領導必須要認識,這也是他的必修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