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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事大有向全年級發展的趨勢,所以眾星拱月的葉家謙就越發沒有機會注意到我了。

當時我們上得是育才小學,很俗氣的名字卻也很是實際。大概是這個校名極大地滿足了家長們的虛榮心,學校的生源從我有印象開始就一直是十分充足。

以那時候的標準來衡量,我們學校算是很大的。大門進來是一個高大的紀念碑,至於紀念誰我已經記不清楚了。總之這個紀念碑在很大程度上拔高了我們學校的層次,使得我們學校在眾多小學裡頗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

紀念碑的背後是一個漂亮的噴泉,不過它有水的日子屈指可數。通常只有那些重大的節日裡你才有榮幸見到它噴水的樣子。

學校的教學樓統一建設在北面,據說是深切貫徹了“坐北朝南”這一原則。至於行政樓實驗樓之類的樓房則呈不規則圖形散佈在學校的四面八方。

學校還有一個十分嬌俏玲瓏的小花圃,是高年級的女生們懷春葬花的好去處。棵棵高大的常綠闊葉樹植滿了學校的各個角落,凸顯了校領導們的綠化意識。不過這些樹確實為我們提供了極大的便利,遮陽避雨等常見的功能自是不用說了。難能可貴的是,它們還是我們下課後的極佳去處。哪怕只是搗搗馬蜂窩或是看看螞蟻搬家,對於精神生活極度貧乏的低年級學生來說也是很值得期待的一件樂事。更有來自學校“壞同學”們的小道訊息:只要你有膽,就可以順著學校後門邊上的那棵樹爬出學校。這個據說只是口耳相傳的秘密讓闊葉樹們的形象在我們心裡越發高大起來。

操場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特別大器械特別充足以外。平時總會見到男生們在籃球場耍帥——通常是高年級的。低年級的弟弟們則會選擇足球場來一展自己的英姿。不是我對足球有偏見,僅僅只是因為它對個子的要求比較低而已。

我迄今為止還記得第一次見葉家謙的場景。

那是很平常的9月1號,很平常的開學的日子,卻因為葉家謙的出現而變得格外具有紀念意義。

葉家謙那時候還是華麗麗的小正太一名,眉眼帶著濃濃的稚氣,臉上甚至還有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把的嬰兒肥。即使如此,葉家謙的外表仍是極具殺傷力的。譬如說我,一見家謙誤終生哪!

我見到葉家謙後就一直在琢磨,都是娘生父母養的,憑啥人家小葉就長得珠圓玉潤一副社會主義好市民的樣子,而我就只能是面黃肌瘦一副剛從非洲難民營逃回來的樣子。當時幼小的我怎麼可能有那麼高的覺悟意識到這是基因在作祟的緣故,只是單純地就崇拜並且喜歡上了這個漂亮的男孩子。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早熟,不過我對葉家謙倒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僅僅是出於對美好事物的熱愛。

我們的班主任李老師是一個年逾五十的女人,現在看來,她那時極有可能正處於女人最慘的更年期,以至於我們幼小的心靈飽受她的摧殘。恁是如此,李老師對葉家謙也是青睞有加。有事沒事的叫他到辦公室拿點東西,有意無意地捏捏他粉嫩嫩的臉蛋。

從小學開始,我的成績一直就很好。開學後的第一次測驗,我不負父母的期望地拿了個滿分。這次小小的勝利使我在老師的心裡有了一片小小的立足之地。但我深知,如果沒有再一,再二,再三的勝利老師很快就會無情地遺忘我的。於是乎,在後續的幾次考試中,我以一顆平常心,穩定地發揮出了我的水平。

李老師很快就對我刮目相看,相反地,葉家謙的這幾次考試都發揮地不甚理想。我在心裡第一次發現原來上帝是公平的,葉家謙也是有缺點的。期中考結束後的家長會上,李老師終於頂不住來自群眾的強大壓力以及自我良心的不斷譴責,將被她一眼相中的班長葉家謙撤換成了我。

半期考後,我正式作為一顆新星在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