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也不希望被人懷疑。
“先給我寫一幅字掛在辦公室吧!”蔣嚮明隨意的道。
“魚吞餌,蛾撲火,未得而喪其身;猩醉醴,蚊飽血,已得而亡其軀。”看著蔣嚮明並沒有讓自己具體寫什麼,他略微的思索了一下,卻是提筆寫了這麼一段jǐng語,蔣嚮明是大領導,除非蔣嚮明自己點名題目,他自然不可能寫自省或者什麼的話,而只能寫jǐng示其他官員的話。這一段話,柳罡寫的很慢,一個字一個字寫的很是認真,每一個字,都透著一股子滄桑,透著一股子沉重。
“好!”半響,蔣嚮明才低聲的叫了一聲好。
“小柳,有沒有給自己寫一幅字掛在辦公室?”梅學超笑呵呵的道。
“有!”柳罡應聲道。
“再寫一幅,我也掛在我的辦公室!”梅學超微笑著道。
“遵命!”梅學超這話,卻是讓柳罡微微的有些感動,梅學超如此說,顯然的,那是知道自己寫的那一幅字的,否則,梅學超哪可能隨便讓自己寫一幅字掛在自己的辦公室,顯然,這梅省長是一直關注著自己的,他並沒有奢望梅學超幫他什麼忙,工作上的麻煩,他可以自己克服,只要梅學超關注著他,那也就足夠了,至少,那樣市裡也就不敢過分了。
複雜的事情簡單做,簡單的事情認真做……很快的,柳罡再次的寫了這麼一幅字,不過,兩幅字雖然內容一樣,看上去,卻是渾然不同,整個一幅字,用的是隸書,看上去蒼勁有力,更有著一股子威嚴,一股子凌厲。
“好字!”儘管已經見過柳罡幾幅字,也知道柳罡寫字的水平,看到柳罡這兩幅字,梅學超還是禁不住微微的讚歎出聲,寫字能寫出神韻來,這委實不能不讓人歎服。
“小柳,你這書法是怎麼練出來的!”蔣嚮明無疑是認同了柳罡,或者說認同了柳罡的字,稱呼,也透著一股子親切。
“禁閉室練出來的!”柳罡有些訕訕的道。
“禁閉室……”蔣嚮明徹底的愣住了,他聽說過種種練字的故事,甚至是傳說,可是,真沒有聽說過禁閉室練字的故事。
“坐吧,小柳!”梅學超倒是微微的笑了笑,指了指一邊的沙發招呼著,沒有說其他什麼,他倒是早聽弟弟梅學鵬說起過柳罡的故事,因此,倒是一點不奇怪。
“是!”柳罡坐在了沙發上。
“小柳,有沒有想過換一份工作。”喝了一口茶,蔣嚮明微笑著問道。
“謝謝蔣,我還是更喜歡zhèng fǔ的工作。”知道了蔣嚮明的身份,柳罡就猜到了他們打的什麼主意,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拒絕,也沒有拐彎抹角的拒絕,而是直接的拒絕,他可害怕對方不死心。
“做事頭腦清醒,不為假象所huò,為人心地坦dàng,不為虛名所累,我覺得你更適合紀委的工作。”即使如此,蔣嚮明依舊的不死心。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敢當蔣如此讚譽。”柳罡搖了搖頭。
“從政者,根本就無法獨善其身。”蔣嚮明淡淡的道。
“縣長只是我的工作,一個人總得找些事情做。”柳罡卻是頑固不化。
“紀委也是一個工作!”
“紀委見到的,多是社會的yīn暗面,我喜歡快樂一點的生活。”
“可是,我們能夠給這世界更多的光明。我們的職責,就是掃除這些yīn暗。”
“蔣,我就是一隻螢火蟲,無法給這個世界光明,更無法掃除那些yīn暗,最多,也就是能夠照亮自身。”柳罡搖了搖頭。
“小夥子,一個人,應該有自己的抱負,有自己的理想,雄鷹展翅沖霄漢,你還年輕,不應該眷念一時一地。”蔣嚮明眉頭微微的皺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