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竄出來。
寶嫃如聽了狗叫,探頭一看,正看到寶嫃進門,又看到鳳玄牽著一匹馬跟在後頭,頓時放聲尖叫道:“爹!娘!姐姐姐夫來了!”
李老爹跟李大娘放下手中活計就也奔出來,鳳玄左右看看,就把那匹馬的繩子栓在門口的一塊石頭上。
一干人等見了,不免寒暄,李老爹李大娘不停地噓寒問暖,鳳玄對寶嫃之外的任何人素來是少言寡語的,一切便由寶嫃來說,他抬眼看了看,卻見這新屋的架子基本上已經建成了,只有上面還欠一個屋樑。
李老爹見鳳玄打量,就陪在旁邊。李大娘就對寶嫃道:“正好我跟你娘商議著上樑,想請請世珏,就是不知道你們啥時候有空……”
這鄉間的蓋屋,上樑是很正式的事兒,把屋樑上好,基本就意味著房子要建成了,因此馬虎不得,都要擺酒慶賀的,而對李家來說,鳳玄是嬌客卻更是“貴客”,自然要請。
寶嫃說道:“娘,我也不知道,我問問夫君啊。”
李大娘連連點頭,寶嫃拉了鳳玄:“夫君,娘說他們在選日子上樑,問我們有沒有空來坐席。”
鳳玄道:“坐席……來吃飯嗎?”
寶嫃眨了眨眼:“是啊。”
鳳玄道:“用不了多長時間的話,這幾日都成的。”
寶嫃就道:“活兒用不著我們做,只吃頓酒的話,一個晌午就行。”
於是說定了日子,就在明天。李老爹就請鳳玄喝茶談天去了,李大娘趕緊地去做飯。
寶嫃如見寶嫃幫著李大娘在忙活,瞅了個空就把她拉出去,在門口避著人,就低聲說:“姐,你快幫我跟娘說說,我前幾日在縣城找了個清閒錢多的活兒,她非不讓我去。”
寶嫃奇道:“什麼活兒?你年紀小,娘不讓你出去也是應該的。”
寶嫃如撇嘴:“我看不是,她是怕我在外頭胡來,以後嫁不出去。”
寶嫃道:“胡來?那究竟是什麼?”
寶嫃如小聲說:“姐,你不知道,前些日我跟爹進城買蓋屋用的東西,結果給我聽說縣老爺招廚子,一個月七八十文呢,我看那縣老爺挺俊的……”
寶嫃目瞪口呆:“啊?”
寶嫃如自顧自道:“就是有點傻啦吧唧,我就問他是不是招廚子……”
寶嫃問:“那他答應啦?”
寶嫃如搖頭:“他看我年紀小,有點瞧不起人,我說我會做飯他還不信,就讓我試試,然後我就給他做了一頓飯,他吃著,就說什麼‘差強人意’,我問他啥意思,他就說‘尚可’,我再問他究竟是行還是不行,他說可以讓我再試試……那我當然高興了,就回來跟爹孃說,誰知道他們都不答應我去。”
寶嫃如說完,就求:“姐,你幫我跟爹孃說說,我也該出去見見世面,而且是在縣衙裡,又不是什麼壞地方,還能賺錢呢。”
正說到這裡,就聽裡頭李大娘叫:“寶嫃如,你又跑到哪裡去了?”
寶嫃如趕緊一拉寶嫃的手:“姐,你可記得啊。”撒腿跑進院內。
寶嫃站在門口,半晌抬手摸了摸頭:“這該怎麼辦呢?”想到趙瑜那張臉,也不知是該幫寶嫃如好,還是勸勸她的好。
寶嫃出了會兒神,正要進內,卻聽到有人說道:“那不是寶嫃嗎?”
寶嫃頓住腳,回頭一看,卻見迎面走來個打扮的花紅柳綠的女人,懷中抱著個二三歲的孩子,穿身兒錦衣裳,扎這個沖天辮,生得瘦瘦地。
寶嫃細細一打量,對上那女人一雙亂轉的眼,才認出來:“你是翠丫啊。”
翠丫抱著娃兒走到寶嫃跟前,上下一打量,抿著嘴兒笑:“是啊,認不出來了吧,我都也認不出你來了呢。”
寶嫃看看她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