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出言警告,阿巫是很清楚我的強烈佔有慾,一但被我宣告為所有物,旁人想要沾染,就得要面對我的報復,有道是: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和我一起瘋過混過的阿巫,是知道事情嚴重性的。
“算了算了,問問而已,何必那麼認真呢?”阿巫搓著手,命手下取來織芝母女的奴隸契約,交給了我。
當我把奴隸契約當著織芝的面撕成粉碎,在阿巫狂呼可惜的聲音中,浮現在我和織芝面上的,是一種毫無歡欣之意的笑容。這張打從她出生起,便操縱她人生的薄紙,終於被銷燬,卻並不代表解放,只是另一個囚鎖的開始,而這次賣身的期限,更是漫長的一輩子……
如果我和織芝認識的時間再長一點,再多瞭解一點她的個性,那我就會相信她的承諾,然而,這時的我們,相識未久,我不敢這樣坦率地信任她,為了日後著想,我用了這個傷害她最重的方式,這是我日後思及常常懊悔的一件事……
“阿巫,你的名字好難唸啊!我就是因為把你的名字給忘掉,所以才找不到你的。”
“不是吧!你這小子,我這麼終剛強兮不可凌的威武名字,你也會忘掉,太沒義氣啦!”
故友重逢,特別是一對酒肉朋友的重逢,當然不會有什麼高雅的慶祝法,由於織芝已經疲憊萬分,而我明天有與她有事要辦,就請阿巫派人護送她到附近的旅社去暫住。
“你和巴閉這兩個小子真沒意思,這麼久了都不來看我,太不夠義氣啦!”阿巫嘆道:“想當初我們黃|色三連星義薄雲天,誓同生死,每次嫖妓都是輝煌勝利,想不到才分開短短几年,巴閉就已經不在了,唉,老友啊!巴閉他究竟是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我總不能老實講說是被我一劍幹掉的吧!當下含糊混過去,與阿巫一聊,才知道這小子自花錢走後門,調到娜莉維亞來當個小軍官後,便廣收賄賂,與地方上的黑幫、富商打好關係,加上他逢迎拍馬造謠生事的本領極佳,幾年內便在官場扶搖直上,成了水師副提督的高官。
“講是這樣講,其實這水師副提督也沒什麼了不起,娜莉維亞沒有戰事,我們當兵的也沒機會升官,這個港都水陸軍俱備,我這水師副提督根本就沒有耍威風的地方……油水確實是不少啦!但哪裡比得上你在王都當萬騎長那麼走路有風。”
娜莉維亞是大陸上屬一屬二的繁榮都市,別的不講,單是九龍山上這一大片銷金窩,就不曉得有多少油水進了當官的口袋,是外地官員眼中的大肥缺。我們現在置身的這家“玲瓏怨”夜總會,阿巫就是裡頭的大股東,當初成立時,他半毛錢也不用付,只要負責一件事,就是保安。
“阿巫啊,有件事我很好奇,剛剛跟在你身邊的那一大票人,都是你從軍隊裡抽調組出的護衛團是吧?”
“是啊!亂強一把的吧,是我精心挑選,個個都是一流好手,我……”
“你一個水師副提督上夜總會玩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多護衛?”
“這……仇家多,當然要多作一點防範。”
果然,看他那一臉尷尬,我就知道不對,能在短短几年內爬得那麼高,說沒有得罪人我才不相信。而不待我再問,他已主動岔開話題。
“對了,約翰,你知道嗎?巴閉他老子還真是頭沒人性的禽獸東西!”阿巫似乎相當氣憤,重捶了一下桌面,“巴閉他不是有姊姊嗎?大概是幾個月前吧,那頭老王八借酒裝瘋,居然把自己女兒給幹了!”
“真有此事?果然可惡!”最後一次見巴閉的父親,是負責拿撫卹金給他,當時只記得是個酒精中毒的醉鬼老頭,沒想到居然最出這樣不要臉的下流行為。
“這還不算,更可惡的是,他清醒了以後,還連續又幹了十幾個晚上,你說,他是不是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