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陵要走,司空曙自然也不好再待下去,連忙起身告辭。
待方陵幾人走遠了,呂延慶便扁著嘴說道:“師哥,這種小子一看就沒見過什麼世面,何必又是法門,又是結拜的去收服他,隨便給他一個閒職做做就不行了嗎?莫非他還會拋棄這平步青雲的機會?”
刑天武淡淡一笑,朝著歐陽益問道:“歐陽大人,你看這小子如何?”
歐陽益便答道:“此子看起來倒是一副涉事未深的樣子,甚至還有些依賴於司空曙。大人即贈法門,又以兄弟情誼束縛於他,再加上賜司空曙州官,足以把他牽制在這裡。但,也有可能我們所見的都不過這小子所演的戲。”
呂延慶便哈哈大笑起來:“歐陽大人不是一向眼睛甚毒麼,莫非連個小子的深淺都看不清嗎?”
歐陽益回道:“呂大人,這小輩畢竟是百萬年難得一見的根骨啊,從司空曙最初呈報此人只有化神境初期修為,到現在也不過一年多的時日,他便到了中期境界,這等神速的提升之法只怕連呂大人你也無法匹及吧?”
“這……”呂延慶明顯愣了愣,一時語塞。
歐陽益繼續說道:“能夠如此快速提升修為,除了他去惡拓星一行的奇遇相助外,只怕和他個人根骨和性情也分不開關係。要麼,此子真是涉事未深,單純無知,要麼,便是一個城府極深,連在你我面前都能把戲演得如此逼真的人。”
刑天武微微頷首,說道:“我也有此疑慮,此子的重要性對老夫的大計甚是關鍵,所以必須將此子牢牢掌握在手中,這天下不為二主,我雖和天寶州君站在同一戰線上,但總得有個主次之分,此子便是不二之法寶啊。”
“但,天寶州君知此訊息後,只怕私下也會有所動靜,免不了和這小子有所接觸。”歐陽益說道。
刑天武含笑道:“所以我才給他個義弟的名頭,一來是告訴天寶州君我和他的關係非凡,二則也是給這小子一點甜頭嚐嚐,無論他性情如何,是天真是城府,當老夫的義弟那可是一步登天,我倒不相信天寶州君還能開出比我更好的條件。”
歐陽益便點點頭,讚道:“大人此招甚是高明,可謂將軍吶。”
刑天武呵呵笑道:“而且,為了確保此子為我所用,老夫還設了一步後招。”
“後招?”歐陽益二人都有些不解。
刑天武深邃地說道:“剛才老夫贈他的那一門法訣,內藏玄機,只要他修煉,就算是死,也不可能逃出老夫的手心!”
歐陽益便頓時明白過來,豎起大拇指道:“大人心思縝密,下官佩服之極。”
呂延慶則是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那小子還以為得了天大的好處,殊不知掉到了師哥的圈套中,當真只是個無知小輩啊。”
別館之外,方陵幾人和司空曙告別之後,沿著山路前往另一處別館。
獨孤蒼說:“這州君倒是大方,不止跟方兄結拜,又送法訣,又送令牌,還把這九幽山的別館給你住。”
宮四則提醒道:“獨孤兄,這州君之所以大方乃是因為方兄對他而言有著極大的利用價值,這些大方不過都是籠絡說段,說句不好聽的,這一結拜,方兄就好像簽了賣身契一般。州君話說得漂亮,可任方兄行事,但是實際上方陵已是身不由己啊。”
獨孤蒼急道:“方兄你可曾想過現在就離開?反正咱們已經取得了九嬰魔樹,根本沒有必要再和他們有任何的瓜葛。”
方陵搖搖頭道:“我這魔體道心一現,就已經跳不出這事非圈了,更何況,與其隱隱藏藏,還不如光明的站在這陽光下。這州君雖是利用我,不過我們卻也可以藉助他的力量來壯大我們自己,等到我們羽翼豐滿之時,便可反客為主。”
柳青絲也頷首道:“方陵說得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