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落到劍老身前，一掌朝其胸前拍去。

劍老哈哈大笑，這一掌拍中他時，他的身體已化為一道殘影，真身出現在上空，雙掌朝虛空一抬，地面之上劍氣滾冒，化為無形巨劍朝著方陵襲來。

金光聚散離合，劍氣來去無蹤，二人宛如神靈化身般，身形不時閃動，一道道殘影不斷出現，又不斷幻滅，就好像有無數個方陵和劍老在虛空中大戰一般，眾人直是看得眼花繚亂，一時分不清楚誰真誰假，唏噓之聲不時傳出，而很快的，討論聲漸漸小起來，最後整個場面歸於平寂。

每個人都睜大著眼睛，將所見所聞牢牢記在腦海中，畢竟這可不是普通的強者之戰，而是兩位領悟了通天心境的修真者的戰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絕高心境的具化，若能夠從中琢磨出一點頭緒，或能早日有所突破。

不知勝負何時會分出，每個人都斂聲屏氣，目光炯炯，有資質絕高者似有所悟，時不時自言自語的嘀咕兩聲，大多數人卻是一頭霧水，被各種法術弄得眼花繚亂，難以適從。

在常理上而言，只有大圓滿境界者在距離天道極近的時候才有機會領悟通天心境，而領悟之後，不過多久便會飛昇成仙，因而有機會目睹通天心境者戰鬥的人本就極少，更何況還是兩人之戰。

所有人的心境竟都在此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本來之前是那麼希望方陵戰敗，現在卻希望這場戰鬥能夠永遠的持續下去，就連符元甲諸位強者也不例外。

想想劍老三人早就領悟了通天心境，卻未有將領悟傳授給後輩的意思，便知道他們也都秉承著先輩的訓導，只會將所悟以獨特的方式刻畫在千玄山祖陵之內，爾後待日飛昇。

但恰恰是方陵的出現，讓他們有了一睹通天者之戰的機會。

“轟——”

一聲驚天巨響在空中驟然暴出，金光散去，劍氣飆落，方陵重回山頂入口之地，彷彿不曾離開過，劍老則懸停在石臺之上，飄然若仙。

方陵雖然早估計過劍老的能耐，但仍有些意外，這劍老的實力之強超乎想象，必定在左徒三成實力之上，可見卜玄宗能夠位列一域之主，確實是一方育人寶地，光憑這一點，便足以傲視天下了。

劍老放聲長笑，笑聲直衝雲霄，其他二老也都是滿含笑意，讚許之意極濃。雖然山上山下有百萬正道，但能夠被他們所賞識所認同的，也只有方陵一人而已。

劍老暢快的大聲道：“好好好，數萬年不出，天下竟出了如此絕世之才，能和老夫打到如此程度，真是讓我手癢之極。不過如此打下去，也白白浪費時間，這樣吧，老夫就再出一劍，你若能夠接下，我便放你去後山！”

話落下，他右手五指一張，便見群山聳動，萬物呼嘯，一座絕峰之上神光大盛，朝著山頂方向疾飛而來，待落入劍龍手中，卻是一把龍形長劍。

劍老出劍，頓時令世人動容，要拿法器才能分出勝負，足可見這散人的能耐有多超乎想象。

法器落手，劍龍朝方陵微微一笑道：“怎麼，你還不亮法器麼？”

方陵卻是有苦難言，蕭雪所給予的丹藥雖然能夠將自身三氣以金光的方式掩蓋下來，但是，九玄神劍的特徵實在太過明顯，是露不得的，而寸鼎用來防禦又實在不適合，好在他尚有絕學，他便說道：“請前輩儘管施展就好。”

劍老略略有些差異，爾後又笑起來道：“好魄力，不過老夫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廣場之下諸人見到方陵竟敢以一雙肉掌接劍老法器一擊，一個個暗暗吃驚，不知道這散人哪來的虎膽，但看看蕭雪二女，自始至終都是神情淡定，彷彿對這一戰的結局早有預料一般。

“九天神龍·降世一擊！”

劍老陡地將法器朝天一拋，神劍沖天而起，霎時間劃破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