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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著脖子,道:「老夫束髮即受聖賢教誨,平生安身立命並無一點虧心,爾等因何拿我!」

「什麼吱吱歪歪,少廢話!」

一行人拽了白孝儒就走,丹娘駭得三魂去了兩魂,她四處張望,卻不見那個和氣的年輕人,只好拉住一人問道:「我家相公究竟犯了何罪?」

「犯了什麼罪,他自己知道!」

丹娘聽得慌張,只好哭叫道:「相公!相公!」

白孝儒白鬚根根飄起,大聲道:「賢妻放心!我白孝儒堂堂君子,這必是官府誤拿,到堂上剖析明白,即可回來!」

衙役一把推開丹娘,拉著白孝儒揚長而去,剩下母女三人在院裡抱頭痛哭。

「哎呀,我來遲了。」一個聲音懊惱地說。

丹娘梨花帶雨地揚起臉,如同見著救星,牽住孫天羽的衣角哀哀痛哭起來。

等到客堂坐下來,丹娘淒聲問道:「三天官府來了三次,拿了我家雪蓮、相公,求您告訴奴家,我家相公究竟犯了什麼潑天大罪?」

孫天羽沉吟半晌,最後歎道:「本來不該說的,但你這樣子,我………」他又歎了一聲,作足工夫才低聲道:「前日衙門拿了一夥盜竊官庫的巨寇,審詢之下,供出還有羅霄派弟子白雪蓮也是同黨。」

「啊!」丹娘驚得說不出話來,「這……這……」這些年來,女兒只說在羅霄山學藝,並未回家。這次突然回來,囊裡裹帶重金,又學得一身功夫,那晚在客棧,她親眼見的,四五條習武的漢子也近不了身。難道真是做了強盜……

孫天羽又道:「白雪蓮到案後拒不認罪,主官嚴審之下,眾寇又供出尊夫,說他幫助眾人銷贓。」

「那怎麼可能!」

孫天羽道:「你莫急,此案還未坐實。其中蹊蹺之處甚多。」

丹娘泣聲道:「我家相公是個本分人,莫說賊贓,就是客人遺下物品他也絲毫不動的。」

孫天羽歎道:「我也不信白老相公會與盜寇一黨,這次拿白老相公,我還在主官面前分辯,只是那夥賊人咬得緊,才不得不拿尊夫歸案。」

丹娘道:「這客棧四鄰不靠,我家相公輕易不與人來往,怎會有人攀咬?」

「你們這客棧平素往來之人不少,難保會有賊人來過,留了心,此時攀咬出來。你別怕,衙門中秉公辦案,絕不會輕易冤枉好人。」又道:「這幾天你不要出門,一有訊息,我就來通知你。」

「那謝謝您了。」丹娘起身道了個萬福,忍不住又淌下淚來。

孫天羽怕的是她們母子離家投奔羅霄山,又囑咐幾句,穩住丹孃的心思,才起身告辭。丹娘一直把他送到門外,生怕他再也不來。

*** *** *** ***

白雪蓮仍被送回地牢,鎖在囚室內。這裡的柵欄全是精鋼鑄成,猶如鐵籠一般,即使她武功再高也無法脫身,何況頸上還有鎖鏈。好在獄卒們沒再騷擾她,使她有機會撕開外裙,遮住下體。

這一夜白雪蓮只勉強合了會兒眼。天亮時頭頂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過了片刻,獄卒拖著赤身裸體的薛霜靈下到地牢,逕直走來,竟然開啟牢門,把她也投到這間牢房內。

薛霜靈伏在草堆上,兩手仍捆在背後。她肋下刀傷迸裂,臀間鮮血直淌。這樣慘無人道的開苞,足以令任何一個女子瘋狂,可薛霜靈還清醒著,眼裡甚至有一絲淒豔的笑意。

白雪蓮坐在旁邊,默默看著這個受到人生最大汙辱的女子。她很想解開她的手,扶她起來,還可以撕下衣料,替她包裹傷口。但……她是一個逆匪。而她是一個捕快。

「我們又見面了。」薛霜靈的聲音出奇得清晰。

「嗯……」

「我這樣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