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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她淡然得好似不願多談。

傷?豔兒為什麼會受傷?玄武掙脫一波波拍打而來的瞌睡浪潮,從渾噩中醒來。

率先映入眼中是一處極陌生的房舍。長指震了震,觸碰到掌心裡一塊像極了寒冰而又不甚平滑的物體,那像是……手?

“豔兒?”

豔兒及燭光被突來的輕聲呼喚所驚,注意力全轉向床楊上的玄武。

“玄武大人!”燭光欣喜地叫著。

“豔兒,你的手……”

不待玄武多說,豔兒先行一步收回擱在他掌心的手。

玄武不解,“怎麼了?”他凝覷著層層浪紗遮蔽的花容,探不著任何答案。

“沒什麼。你睡了好久……我倒杯茶讓你潤喉。”豔兒起身,不著痕跡地轉身背對玄武,狀似為他斟茶,實卻有意閃避他的目光。

“我睡了好久?可是我怎麼還是覺得好累?”

燭光與豔兒交換一個眼色。看來玄武是記不起他握住蝕心劍之後的點點滴滴。

“好像我曾做了啥驚天動地之舉,才累得我渾身骨頭又疼又麻?”玄武輕緩的聲音添了些無辜及疑惑,也在等著兩人給予他解答。

該說嗎?他們兩人的目光如此互問。

玄武左右張望了會兒,怎麼清點就是少了個人。“宵明呢?怎麼不見他的身影?”

兩人又是以沉默回應他。

玄武越發疑竇,不再多問,閉目以氣息探得宵明的所在——

但,他所探到的,竟是死訊!

“宵明他——”玄武心一急,翻衾就要下床。

燭光連忙攔下他,“玄武大人,您現在還不能下床,您的傷——”

“宵明是怎麼死的?!”

燭光眼眶一紅,咬著唇。

“燭光,你就告訴他吧,他有知道的權利。”豔兒先是拉攏衣袖,確定不曾露出任何肌膚,才端著茶走回床沿。

良久,燭光才緩緩道出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種種,包括了玄武被蝕心劍噬去理性、宵明為了救他以身喂劍、豔兒求來白虹劍及兩柄蝕心劍之戰。

玄武聽罷,靜默半晌。

“我去將宵明帶回來。”最後,玄武在滿室靜寂中說出他的決定。

“玄武大人……您要怎麼做?”

“下地府一趟。按理來說,宵明的魂魄不會即刻排入輪迴,我可以做得到。”玄武的反應出乎意外的冷靜。

“但以你現在身體的情況,哪也去不了。”豔兒阻止了他。

流星與白虹這兩柄蝕心劍的衝突,造成了玄武法力及肉身的傷害可不是臥床十天半個月便能痊癒的小毛病!

“既是我闖下的禍,自當由我來收拾。”即使他所要面對的是私闖幽冥、強奪魂魄的重罪。

“依你的情況別說是救宵明瞭,恐怕你連忘卻河也渡不過!”她好不容易才將他給救了回來,不可以眼睜睜再見他涉險一次!

“玄武大人,讓我去吧。”燭光慢慢說道,換來玄武及豔兒的瞠目。他俊秀的臉龐牽起輕鬆笑容,“每回都是讓宵明為我、助我、救我,現下,我也該還他一回,您說是不?”他的手緊緊握著頸項上所繫的小玉瓶。

“但你的法力不夠。”玄武直言點出問題癥結。

“小豔妖的法力也一樣不如您,但她卻做到了。”燭光笑了笑,“沒有做不做得到的事,只有要不要去做之分,而我,要去。”

要去帶回他唯一的兄弟。

豔兒沒持反對的立場,相反的,她拍拍燭光的肩,給予無聲鼓勵。

玄武沉吟許久,“你知道此行極可能要面臨的危險嗎?”

燭火誠實地搖頭,“無論危不危險,我都要帶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