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梁緣向沈府走去。
來到了側門處,銘安伸出手,輕輕撥開覆蓋在花壇上厚厚的積雪。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彷彿一場無聲的盛宴。
“梁公子,這鑰匙我拔不出來啊……”想起之前同樣的場景和遭遇,銘安心頭湧起一陣尷尬,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
梁緣靜靜地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再試試看嘛,說不定這次會有不同的結果哦。”
聽到梁緣鼓勵的話語,銘安鬼使神差地轉過身,再次緊緊握住那把深埋在雪中、已經被凍結得嚴嚴實實的鑰匙。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對著雙手撥出一大口熱氣,試圖讓自己的手指不再那麼僵硬冰冷。緊接著,銘安全身發力,猛地一拽。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銘安身後的梁緣暗中運轉起指尖的一絲靈力,並悄然將其注入到銘安的體內。只見銘安手臂一揮,那把原本紋絲不動的鑰匙竟然輕而易舉地被拔了出來,與此同時,還帶出了一大堆夾雜著冰雪的泥土。結果毫無準備的銘安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傾倒而去。
梁緣眼疾手快,迅速伸出一隻手穩穩地扶住了即將摔倒在地的銘安。兩獸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看吧,我說這次肯定會有所不同啦!”梁緣看著銘安,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宛如春日暖陽般和煦溫暖。
“多謝”銘安的臉色微微泛紅,顯得有些羞澀。他踉蹌著站起身來,心中已然明白剛才能夠順利拔出鑰匙一定是得益於梁緣暗中相助,但嘴上卻並未點破。
銘安定了定神,將手中的鑰匙插入鎖孔,輕輕一轉,只聽見“咔嗒”一聲脆響,面前的側門緩緩開啟。銘安先行走了進去,梁緣緊隨其後。
剛一踏入那扇破舊不堪的門,梁緣的眉頭瞬間緊緊地皺了起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屋內簡陋而雜亂的景象。
"你你平時就住在這種地方嗎?" 梁緣忍不住脫口而出,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愕和憐憫。
"嗯" 銘安低著頭,小聲地回應著,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不敢直視梁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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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緣緩緩地移動腳步,環顧四周。這間屋子陰暗潮溼,牆壁斑駁脫落,角落裡堆滿了雜物和柴火,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唯一的窗戶也已經破碎,寒風從縫隙中肆意灌入,讓本就寒冷的房間更增添了幾分寒意。
看著眼前的一切,梁緣的眉頭越皺越緊,心情愈發沉重起來。他喃喃自語道:"這分明就是一間柴房啊!如此惡劣的環境,到了冬天又怎能住人呢?" 想到這裡,他不禁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思忖著銘安之前說過的那句話,"我這種人,一點點善意就可以買下我。" 此刻,他似乎開始理解這句話背後所蘊含的無奈與悲哀了。
“梁公子,這也沒有桌子,直接坐床上就好了……”
“你回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我打算拿走我的東西……去找沈伯。”
“不回來了嗎?”
“嗯……不回來了。”
這次,銘安說的肯定。
“是什麼東西?”
“一支畫筆,是當初的先生送給我的。”
“好,我等你。”梁緣聽聞點了點頭,坐在了床上。
銘安看梁緣坐了下來,向著書房走去。過了一會兒,銘安拿著一隻普通的毛筆回來了。
“看來還很順利。”
“他們看不見我。”
“看不見?”
“字面意思。”
梁緣有些似懂非懂的點頭,也沒再繼續談論下去。
“走吧,吃點東西,哎對了,沈伯家在哪裡?”梁緣剛想拉著銘安去吃飯,突然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