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如何了?”
樂正夕進入暖閣,三人同時起立而問,樂正夕淡淡地回應道:“敬王的毒已解,三位放心!”
三人長吁一口氣,鄢氏二姐妹扶著太夫上了暖坑,桌上青銅異獸香爐內焚著檀香,太夫人畢竟上了年紀,已近子時,對上了年紀的人著實感到睏倦。
太夫上靠著萬春長壽靠枕,揮手示意他們就坐。
“王爺中的是何毒?還有,我實在想不出是何人下的毒,依你的意思,這毒必是放在鹿肉之內,想來也是,這鹿肉的確是王爺先吃的,其他人還來不及嘗他就倒下了,如此說來,夕,下毒之人難道是司徒家麼?”
“王爺中的的確是司徒家獨門研製的斷腸百草,但是,這毒是不是司徒家下的還有待查證!”
“既然已確定是司徒家的斷腸百草,那麼便也可以斷定,此事必與司徒家有關,縱使不是司徒家所為,也定於司徒家脫不了干係!”
太夫人雖是老態龍鍾,但是神智卻是異常清晰,聲音也是洪亮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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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意盡落梅如雨(六)
太夫人雖是老態龍鍾,但是神智卻是異常清晰,聲音也是洪亮有力。
“太夫人說得自是有理,但是,夕趕去司徒堡拿解藥的時候,司徒堡也正遭劫難,司徒家的四大護法均被人一劍封喉,丹房之內斷腸百草的解藥盡數被劫!”
“呵!好歹毒的人,這不是將後路斷盡,存心要讓敬王死在我們家麼?”樂正夫人兩道遠山眉微蹙,搖頭而嘆。
一旁的程姨娘也點頭稱是,隨後問道:“夕兒,既然解藥被盜,那你是如何從司徒家取得解藥的?”
“說來也許敬王是天子之子,想來是上天所佑,司徒少堡主的身上還留有最後一顆解藥,故此敬王倖免於難,樂正家也有幸逃過一劫了!”
不知何故,樂正夕還是選擇幫赫連駒隱瞞了他偷食無醫德的千年玉冰蟾而具百毒不侵之體一事。
“看來是華濃與敬王聯姻一事遭人嫉恨了,有心要樂正家再次陷入危難,失信於皇帝陛下吶!”
太夫人疲倦地閉上眼睛,樂正夫上急忙上前服侍著讓她就寢,“娘,既然王爺沒事,就早點歇息,有事明天再找夕兒商量!”
樂正夕起身行了一禮:“夕先告退!”
“等等——”太夫人扶著樂正夫人的手起了身,細眯著眼睛藉著燈光打量著樂正夕,“夕,你的臉色好蒼白,可是身體又感不適了?”
樂正夕的心尖被這句話觸痛,酸澀的,苦澀的……
他的祖母和他的母親已經有多久不曾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了?
他幾乎已忘卻了何為被愛?何為被關心被疼愛?
無愛之人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冰封自己所有的情感和熱情,他樂正夕丰神似玉,卻被人傳為冷血無情是不無道理的。
他曾和赫連駒說過,自己孤獨慣了,溫暖的情感會迷失自己冷靜敏捷的思維,會讓自己一貫果敢的判斷力停滯。
所以,他拒絕!
拒絕愛和被愛,拒絕溫暖,拒絕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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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出了;才回來;下個星期還要外出辦事一次
此後;將會認真定時更文
綠意盡落梅如雨(七)
所以,他拒絕!
拒絕愛和被愛,拒絕溫暖,拒絕感動!
他在太夫人難得一見的慈悲憐憫的眼神裡逃脫了!
已近子時,雪又開始無盡的下,下得自己的心都在痛,回頭倉皇地看了一眼長青齋。
燈火已熄,雪光映照著那座被百年松樹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