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事不急,真正急的是我現在需要人,專業的人。”
“十五萬貫!”饒是財大氣粗,任若海還是一驚。他一月中支配的款項也只是五六萬貫,“這卻是作何?莫非又是什麼大手筆?先說好,利錢不要,但得算我的股子!說吧,都是需要些什麼樣的人?這裡能招得到不?若不能,我趁早去別處找尋。”
“聽說鐵到莞湖自成鋼,我想弄些莞湖的鋼鐵師傅,人越多越好,熟手也成,同樣是人越多越好。一句話,凡是會鍊鐵的,多多弄些來,有大用!”
吸了口涼氣,任若海試探著問:“莫非又是甚秘技之類?”看到鞏凡點頭,這下那就是真真的震驚了。若真像他作鹽一般,又有甚秘技,那還得了?鹽鐵之利,這已經是國家級的大利,這位兄弟到底是要作什麼?
“我還要探礦的人手。經驗豐富是最好,但最重要的是吃苦耐勞,一定要能吃苦!對了,最好再來些鐵匠和學徒,手藝差些也不要緊,最重要是人多。當然,能有好師傅那是一定要請的,這些人這裡好不好找?”
“你還會探礦?”
“會一些。廣州這裡從土層裡看,當有幾個大鐵礦才對。從家裡學了些探礦之學,正好來這裡也能用上。大礦不好說,幾十萬噸那種應該有把握找到。“
靠,廣東的田獨鐵礦,那可是鼎鼎大名了。當年小日本用了人命去開的礦,去了幾次博物館之後,讓人想不記得都不成啊。還有崖山,雖說小點,但現階段開出來,那仍舊就是了不得的大礦,如何能不去用用?
任若海半天沒了語言。不管從那方面看,鞏凡這個公子哥兒也不像是個能吃苦,走得山路,找得到礦脈的那種,可他一臉正氣,又實在是極有把握的樣子。
實在是不知該不該信他……罷了,這探礦之事,本就不是必成的,就萬一有個閃失,也不至於會讓人笑話——大不了就是多派幾個人,同他一起去行一趟遠門而已。他一個公子哥兒都受得苦,別人還有什麼可說?
皺眉沉思了片刻,“這要求卻是有些多……平時一個幾個那是不費什麼事,一叫就是。現在卻是基本需要長年來作的,得下些水磨工夫才成……也罷,反正兄弟你的鐵礦都還沒到手,人先問著,談著就是,要緊卻是礦,弄出礦來,有個結果就好叫人了。”
“也是。路得一步步走,這事卻是我心急了,險些壞事。多謝兄長教導,咱們從長計議也好。先把探礦的人給我,我得帶他們出發。”
商量到最後,任若海估計若是真的能找到鞏凡說的大鐵礦,那麼十五萬貫的花銷卻是不夠,鞏凡乾脆用鹽廠的股子來押了,讓任家弄到三十萬以內的現款可以隨時提用。
說起錢,任若海突然想起一事,趕緊對郭伏威道:“郭將主,在下卻有一事須通報將主。府臺主溥顧大人前日去見家父,提起軍餉一事起來。家父很是奇怪,這軍餉一事卻於我等何干?原來府臺大人卻是要籌集各位商人助餉,是為了勤王一事!”
眾人一下圍了上來,這當口最讓人關心的,莫過於女真人攻破太原口,長途直下一路幾乎勢如破竹,兵逼近汴梁城下,竟是大宋軍情最過危急的時候,雖說離得這裡還是遠得很,但這心裡卻也沒法踏實不是?
市井一說起這事,馬上就能圍上一大堆的人,而任若海所說,肯定是最新流出的訊息,怎麼會不讓人關心?
“聽說那女真人,真真兇殘得有如野獸,竟能生食人肉,不是真也不真?”有人憂鬱的開口,對這時局卻也不知怎麼看,總之就是心裡空落落的。
偌大個宋國,被人就這般輕易的打到家門口,而且還闖進來任意燒殺擄掠,聽說竟是無人能擋!這怎生得了?俺們大宋,卻是怎麼得了?太平了這久,眼見再也沒有了麼?
郭伏威一下陰了臉。這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