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總該懂得什麼時候該走在前面。
當姬雲澤的身影出現在入塵峰頂,群雄注目,皆怒視而起。
碩大的廣場圍坐不下百餘人,姬雲澤苦笑一聲,果真是場面恢宏,對他倚重的很吶。
此時已夕陽餘暉,眼看就要日落西山。微紅的光芒從背後照耀著這個緩步走進廣場的男子,身影逐漸清晰,徒然看去不免令人覺得有些刺眼。
俊秀,堅毅。
度空緩緩撥出一口氣,終於是來了。
“晚輩姬雲澤,拜見在坐的武境前輩,想來各位已等候我多時,只是遇到一些要事,晚輩來得有些晚了,還望恕罪。”
姬雲澤站在廣場中央,對著三面圍坐的眾多武境門派,一席話說的自然而然,不卑不亢,毫無畏懼之色。
姬雲澤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立即讓等的有些麻木的眾人醒悟過來,頓時場上的氛圍變得殺氣騰騰。
“好狂妄的小子,今日你有得來,就休想回!”千鶴派路千鶴拍岸而起,一時衝動,就欲衝上來先了解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
“讓在場眾多名門大派苦等你一天就先不計較,仁義無雙的傲劍門慘遭滅門之禍,你說是不是你所為?”楚狂天起身怒喝道。
“晚輩。。”
姬雲澤正欲開口,又有人起身喝道:“年紀輕輕,想不到手段如此殘忍,下手如此歹毒,你可知道那是兩百七十四條人命啊!其惡行當誅!若不滅你,天理難容!”
“殺了此子!為傲劍門報仇!”
“殺了他!為武境安寧除害!”
“殺了他!”
“殺了他!”
群雄憤起,眼見局勢已無法壓制。
姬雲澤苦笑一聲,這些人一口咬定了自己,看來是根本就不想給自己開口澄清的機會啊。
“阿彌陀佛!眾位還請先行息怒,傲劍門的遭遇的確是天怨人怒,但其中疑慮眾多,何不先聽聽這位小兄弟如何說道。”度空站出身來,為緊張氣氛打著圓場,繼續道:“我們齊聚在此,本意也是尋出真兇,為傲劍門之事有個交待,也不能錯怪了好人不是。”
“什麼錯怪好人,那畫像已是畫得清清楚楚,難道還能認錯人不成!”楚狂天不服道。
“對!還有那不乾不淨的女子,不也親口承認了當天這小子闖進傲劍門,還與其私通。如此有喪德行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不如直接殺了了事。我看順帶把那個女人也拖出來,把這對奸。夫。淫。婦一併瞭解了,豈不省事。”百丈門裘百年陰奉陽違的冷笑道。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哈哈。。”
裘百年的話頓時引來一些混雜其中品行低下的人附和,許多人還不禁放聲大笑。
聽到四面放。蕩不羈的不堪笑聲,姬雲澤終於臉色慢慢冷了下來,他當然知道眾人口中所說的女子便是秦雅菲,這些人冤枉自己可以忍,但如此玷汙一個女子的清白,忍無可忍。
“傲劍門之事,明眼人自有公論。我既然解釋不清也就罷了,誰若認定在下是兇手,便上前來憑實力取我性命,我一人扛下,毫無怨言。切莫在此憑白無故詆譭一個弱女子的名聲,枉你們還以名門正道自居。”
姬雲澤怒上心頭,已無所顧忌,挺胸抬頭,言語激昂。
有殺氣,有傲骨,怡然不懼。
既然傲劍門滅門一事解釋不清就無需解釋,但惡言重傷自己在意的人,他絕不允許。
自進門就站在場下靜觀其變的冷雨微微皺眉,有些懊惱姬雲澤不識局勢的自大之言。但看著場中此刻一身桀驁的這個男人,那面對群雄依然不甘臣服的狂傲氣勢,心中又有些莫名的歡喜。
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不正是這種風華正茂的傲氣才讓